目录
- 1人物生平
- ▪早年困苦
- ▪乐学偶得
- ▪科举生涯
- ▪钻研为习
- ▪京官沉浮
- ▪外调任官
- ▪隐退治学
- ▪参与复辟
- ▪晚景薄暮
- 2主要影响
- ▪诗歌
- ▪史学
- ▪书学
- ▪藏书
- ▪佛学
- ▪法学
- 3历史评价
- 4轶事典故
- 5人际关系
- ▪家族成员
- ▪好友
- 6主要作品
- 7后世纪念
- ▪墓地
- ▪故居
- ▪活动
>人物生平
>早年困苦
道光三十年二月二十九日(1850年4月11日)酉时,沈曾植生于北京
南横街寓所,他在这里总共生活了二十六年,早期的启蒙教育都是在这里进行的。
咸丰七年五月十八(1857年6月9日),父亲沈宗涵去世,
年方八岁的沈曾植痛哭不已。由于祖父和父亲为官十分清廉,所以沈宗涵去世后,沈家家境更加窘困,因为请不起老师,母亲虞氏便挑灯教沈曾植诵读李义山的诗,直到能够背诵才可以去睡觉,于是经过长时间的训练,沈曾植便从幼时起就通晓音韵之学。
咸丰十年(1860年),英军入侵天津,母亲携十一岁的沈曾植避居
昌平。他跟从叔父沈宗济
(连州公)登上昌平州城楼,目睹眼前一片荒凉景象,又听见圆明园被焚毁的消息,虽然他还是孩童,心灵却深受震撼。
>乐学偶得
咸丰十一年(1861年),沈曾植跟从滞留北京等待发配官职的
俞功懋(字策臣)在南横街家中学读《
礼记》及唐诗,因为沈曾植天资聪颖,余功懋十分喜欢他,常带他外出游玩,与他谈论京城见闻。半年后,余功懋被授予合浦知县,准备南下,沈曾植牵住他的衣角流泪不止,为表慰藉,擅长绘画的余功懋赠与他画册六页留作纪念。
母亲还教授他高叔祖沈廷耀
(东川公)收藏的
王士祯《
渔洋山人精华录》中的名篇,沈曾植爱不释手,能背出许多佳句。
同治元年(1862年),沈曾植跟随
杭州仁和县人高伟曾学习诗词,行
开笔礼,他平生所得的辞章、行诗技巧大都由高伟曾教授。沈曾植闲暇时常用蝇头小楷抄读 《
通鉴纪事本末》、
谷应泰《
明史纪事本末》,从此开始知晓明末
复社,并开始对南明史有关注。他看见老师与友人王砚香和诗,便偷偷仿效,藏于书包内。被老师发现后,高伟曾告诫他孺子可教但不要分心。
次年,高伟曾南归故里,师生二人彼此挥泪而别。
同治六年(1867年),由于家境贫困,沈曾植被迫以祖传《
灵飞经》拓本送当铺得三十钱买米,此拓本极为难得,在众多拓本中堪当精品,沈曾植的帖学功底深受此影响,因此沈曾植很难割舍。
>科举生涯
同治九年(1870年),二十一岁的沈曾植以太学生参加
顺天府试,
房师罗家劭
(字绎农,同治年间进士) 对他的学问很惊讶,视他和闽县的
王仁堪(字可庄,后来高中状元)为天下奇才,向主考官推荐他,但沈曾植最终
报罢,罗家劭深感惋惜。
同治十一年(1872年) ,沈曾植坐海船至沪溯江而上去成都,途中娶李逸静,
经紫柏岭
张良庙,深感于其秀丽风光,徘徊许久,不忍离开。
返回北京后,李氏典当首饰衣物供给沈曾植读书。
同治十二年(1873年)八月十日,沈曾植参加
乡试中第二十二名。
他的策论文字和诗词都深受考官慕荣榦
(慕慈鹤)欣赏。
同年冬,沈曾植到
保定人赵经历家,拜见
业师罗学成。
次年,他参加
会试不第,与远房兄弟沈宝璋
(字达夫)同租贡院附近民房,条件虽然艰苦,但二人相互砥砺,研究学问。
光绪元年(1875年),沈曾植开始研究边疆地理学。他购得
张穆《
蒙古游牧记》、
沈垚《落帆楼文稿》来校正东北、西藏、新疆地图及《
圣武亲征录》。由于家境贫寒,他所有的地图校勘工作大都以这两本书为蓝本。除此之外,他还在书市购得了幼时就梦寐以求的单行本《元秘史》,如获至宝,连夜钻研。
当时,沈曾植以同乡前辈
钱仪吉为学习对象,常与研究算术的表弟李传元
(字橘农)、弟沈曾桐一起取法钱诗,歌咏以供消遣。
光绪三年(1877年),沈曾植去广州看望叔父沈宗济。
次年,沈曾植在广东重逢阔别十六年的幼时塾师余功懋,悉数阅览了他的所藏书画,感叹物是人非。
同年末,他带着母亲虞氏举家迁往潘家河沿。
光绪六年(1880年)四月,三十一岁的沈曾植中会试第二十四名。当时的同考官
王祖光称沈曾植和李慈铭的策论是全场第一,而因为李慈铭早已负有盛名,沈曾植当时并不通达于文名,所以副考官翁同龢
(江苏常熟人,时任工部尚书,故称常熟尚书)十分看重沈曾植,认为他的卷子博通古今。当时有人知道他是嘉庆年间工部侍郎
沈维鐈的后代,因此翁同龢在会见他的时候对他多有嘉奖。沈曾植的卷子因为名气大而流传到诸生间,李慈铭看了也十分谦逊的承让。
同月,沈曾植又中殿试第三甲第九十七名。
十月,沈曾植拜访李慈铭,李慈铭对他的会试试卷所涉猎之广泛暗感自赞叹。同年冬,沈曾植与朱福铣得第回归嘉兴故乡,李慈铭、
邓承修、
许景澄、鲍敦夫、
樊增祥于李家设宴饯行。
次年再去广州探问叔父。
>钻研为习
光绪十年(1884年),沈曾植住宣南珠巢街时,其所藏善
本书遭盗。法人又欲侵华,沈曾植愤愤不已。
光绪十一年(1885年)春,沈曾植为广东
乡试出策问题目,涉及"
宋元学案"及蒙古史迹,结果全场交白卷,一人未取。六月,沈曾植与京中名土会于
陶然亭。
光绪十三年(1887年),沈曾植考订元代《
经世大典·西北地理图》,判断此图为回鹘人所画,参考诸书校定城邑,颇有成果。
光绪十四年(1888年),康有为上光绪帝万言书请求变法,朝廷保守派大为惊惶,要逮捕康有为,沈曾植与
黄绍箕劝他不要妄议国事,可以作沉迷金石态韬光养晦。
于是康有为便坚持以阅碑为要务,将京城藏家的金石玩物悉数浏览,著成《
广艺舟双楫》。
>京官沉浮
光绪十五年(1889年),沈曾植出任
总理各国事务衙门俄国股
章京。日本那珂通博士慕名来华求教西北地理诸事,沈曾植以中原音切蒙古音教之而去。沈曾植以中和教康有为,纠正气质之偏,言其受质冬夏气多春秋气少,康有为答信逊谢。
光绪十七年(1891年)冬,沈曾植迁刑部员外郎。次年春,出任江苏司郎中。
光绪二十年(1894年)七月,礼科给事中
余联沅(字晋珊)上书弹劾康有为乱言惑民,请焚毁《
新学伪经考》,皇帝同意。沈曾植、黄绍箕联合
盛昱、
文廷式通电广东学台徐琪予以疏通,最终营救无效。
同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好友李慈铭病卒,沈曾植深为悲痛。李慈铭临死前还将自己所作的七十册日记托付给沈曾植,在他死后,沈曾植将日记手稿编成《
越缦堂日记》出版刊行。
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四月,《
马关条约》签订后,沈曾植上书恭亲王
奕䜣和
李鸿章请求允许以他个人名义向英人借款在东北修铁道,意图在沙俄插手东北前占领先机,无奈为权臣阻挠未果。
七月,康有为在北京创《
万国公报》,并筹组
强学会。他邀请
陈炽(字次亮)、
丁立钧、
袁世凯、张孝谦与沈曾植、沈曾桐二人集会筹措事宜,兄弟二人慷慨解囊捐款。
自此,沈曾植积极为强学会扩充成员而活动。
光绪二十二年(1896年)冬,俄皇
尼古拉二世意图谋取黑龙江渔业航务,当时主管对俄罗斯外交事务的沈曾植洞察沙俄意图,便义正言辞怒斥俄大使。
光绪二十三年(1897年)正月,沈曾植京察一等。
二月,各国使臣觐见完毕依次离宫时,法国公使施阿兰不守礼制,从中门退出,德国公使海静见状也效仿,众人劝阻无效后,翁同龢令总理衙门章京问话施阿兰,堂官不敢用事,称施阿兰去年也是如此骄横。于是沈曾植挺身而出,代理总署拟稿宣斥施阿兰无礼。
八月二十九日,其母韩氏病逝。
沈曾植以
丁母忧离开总理衙门。次年三月,奉母灵柩南归安葬。
光绪二十四年(1898年)三月,沈曾植拜谒张之洞于楚材兵轮,商讨要务。
五月,沈曾植应张之洞聘主持
两湖书院。提出治学必实用,于人心世道利弊当探本清源。六月十八日,总理衙门章京
张元济来函,向他陈述变法事宜,寄张之洞和他予厚望,希望他说服张之洞支持变法,并劝沈曾植早日赴湘。
七月十九日,沈曾植离武昌赴湖南,应湖南巡抚
陈宝箴之聘,主讲校经书院。八月六日(9月21日),戊戌政变发生,慈禧太后下令缉拿康有为,沈曾植听闻深感心力憔悴。
光绪二十五年(1899年),沈曾植返家合葬父母于祖茔。返回武昌时,遭遇盗贼,失书籍碑帖数十种。居武昌株园,与
陈石遗唱和,评议古诗。
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四月,义和团起事,沈曾植携家眷停滞上海,与
盛宣怀、
沈瑜庆、
汪康年商中外互保。他本打算入京,看到时局混乱,乃奔走南京,见两江总督
刘坤一,赴武昌晤张之洞、
总办商约大臣
盛宣怀等,商定联合行动,使联军有顾忌,牵制侵略者。九月,
李鸿章来沪见沈曾植说:"倘若我不出京,恐亦不免如袁爽秋
(袁昶)遭遇杀身之祸了!"次年春,沈曾植至南京为刘坤一拟奏稿,提出:设议局,开书馆,兴学堂,广课吏,设外部,讲武学,删则例,整科举,设警察等十事。"务财训农,通商惠工,敬教劝学。授方任能。"前八字为用,后八字为体。张之洞也召见他,共议新政。不久,沈曾植出任南洋公学监督。
光绪二十八年(1902年)二月,沈曾植辞南洋公学职回京刑部,译书事由张元济接替主持。
十二月,沈曾植调任外务部合和会司员外郎。
>外调任官
光绪二十九岁正月二十一日(1903年2月18日),沈曾植被授予江西
广信府知府一职,家中门庭若市,贺喜者接踵而至。
四月二十六日(5月22日),
张謇赴日本考察,沈曾植与郑孝胥、
汤寿潜等与之话别。晚,沈曾植乘"瑞和"轮离沪赴任。
到了南昌,
江西巡抚柯逢时听到他来了很高兴,便召见他共议全省大计。
八月,内藤湖南致函与他介绍自己最新近传阅的几部金石碑刻,并托
刘世珩、
李宣龚寄赠《
东国通鉴》。
九月十四日(11月2日),学者
萧穆到南昌拜访他,二人会谈数日。
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正月,天主教徒
王安之打伤南昌知县
江召棠,民众愤起报复,误伤法、美基督教牧师,法、美两国闻讯,兵舰开入
鄱阳湖示威。巡抚胡鼎臣要杀百姓数人向法、美乞和,沈曾植认为不可滥杀百姓,坚持谈判,使得法、美气焰有所收敛。四月,沈曾植任安徽
提学使,赴日本考察,请教他的人很多。回到安徽后,沈曾植创办
存古学堂,请陈抑斋按外国高校教学法,录取各校高材生施教。十二月,沈曾植升任安徽布政使,推行湖北、江苏新法,减轻租税负担。
光绪三十四年正月十五日(1908年2月16日),沈曾植被补授安徽提学使,兼署安徽布政使。
八月三日(8月29日),沈曾植出任护理安徽巡抚。
同年冬,清廷令南洋新军和湖北新军集结
太湖举行秋操,革命党人
熊成基趁慈禧、光绪接连驾崩、安庆城内清军兵力空虚之际,于十月二十六日(11月19日)发动
安庆马炮营起义,率众围攻
安庆,沈曾植连夜登城巡防,命令协统
余大鸿与江中
楚材军舰夹击起义军,一天就把起义平定。
宣统元年(1909年),沈曾植命日本教习去黄山采取植物标本,又命人采取
霍山药材标本,甚丰富。四月,被聘为礼学馆顾问。
八月,沈曾植听闻张之洞去世,十分伤心。沈曾植还命举人
谢石钦赴日考察税制,回国后编成《日本租税制度及实务序》。
宣统二年(1910年)春,沈曾植忙于处理教案和新军起义余波,并决心清理财政。
他上书言国事,却被权臣所扣压。当时权臣亲信戴振到安庆,当局命出巨款招待,沈曾植不予理会,多有得罪。七月,沈曾植感到力不从心,便卸去安徽巡抚一职。
十月,沈曾植返回
嘉兴,埋头读书,不闻政事。
返回故里后,沈曾植专事印书、治文,用造纸官厂仿宋本书纸翻印《白石词》,
校刊宋嘉泰本《
白石道人歌曲》,附《
事林广记》卷八、《音乐举要》卷九乐星图谱于后。并整理审订
张百熙《退思轩诗集》并作序。
>隐退治学
宣统三年六月十二日(1911年7月7日),沈曾植移居上海
戈登路三十三号,
期间张元济致函商务印书馆编辑
孙毓修,叮嘱他与沈曾植商量替他印书的计划。
八月九日(10月10日),
武昌起义爆发后,沈曾植避居上海,与许多保王党在寓所中谋划拯救清王室统治的事情。
十二月二十五日(2月12日),清帝退位,沈曾植听闻,向北叩首哀号。
民国元年(1912年)春,沈曾植在海滨建楼,作《山居图》寄意,中外登门求教者甚多。四月十六日,沈曾植赴
愚园同人大会,共二十七人。
七月,沈曾植出重金购下《
元朝名臣事略》。
同月移居麦根路十一号。八月二十七日
(孔子诞辰),
孔教会成立,祝圣祭品及一切费用,均由沈曾植负责筹备。
年末,沈曾植与
恽祖祁、恽毓昌父子、郑孝胥等有复辟的计划,与在青岛的前清遗老通声气极频繁。
民国二年(1913年),沈曾植题所居为《海日楼》。俄人卡伊萨林持
辜鸿铭信求见沈曾植。
民国三年三月十一日(1914年4月8日),沈曾植回乡扫墓,登
烟雨楼作诗多首。
六月,沈曾植首倡组织复辟进步党,拥戴目前蛰居在北京的前
陕甘总督升允为党魁。
袁世凯连年派人问候,又聘为史馆总纂,谢绝。
民国四年正月十九日(1915年3月19日),沈曾植子沈慈护娶李传元次女。
三月二十三日(5月6日),浙江人聘请沈曾植为总编纂主持编修《浙江省志》,提出丛旧志记叙截止的乾隆元年(1736年),止于
宣统三年(1911年),沈曾植聘用
朱孝臧、
张尔田、王国维等学者同他一起编撰。
民国五年正月八日(1916年2月10日),刚刚自日本返回上海的王国维来访沈曾植,自是常往来于公寓中商榷学问、纵论时事。
时正值
袁世凯复辟帝制,沈曾植很早就已洞悉其意图,与
康有为等密谋倾覆。
并为投奔袁世凯、临阵倒戈的西北军阀
马安良、
马麒所不齿。
但他对当时的
蔡锷和
李烈钧领导的
护国运动中的党派纠纷与军队交哄颇为不满,称这和
八国联军侵华时的乱象无甚区别。
同时前
陕西巡抚升允升允图谋扶植退位的宣统帝复辟,沈曾植和罗振玉积极为他出谋划策。
六月二十六日(7月20日),法国汉学家伯希和应商务印书馆馆长
张元济(号菊生)之邀到
涵芬楼中观看敦煌典籍,沈曾植和
叶昌炽、
张钧衡(张石铭)、
缪荃孙(缪小山)、
蒋汝藻(蒋孟苹)也受到邀请。
沈曾植和伯希和讨论契丹、蒙古、畏兀儿文
(维吾尔文)和
摩尼教、
婆罗门教源流,滔滔不绝,在座的人没有敢打搅的。
伯希和还向众人出示唐钞本《
舜典》残片的照片,沈曾植大为惊喜,劝张元济影印出版。
十一月二十四日(12月28日),因为沈曾植当时已经身体虚弱、难以著述,于是受沈曾植启发、并与沈曾植有着相同见地的王国维创作的《尔雅草木虫鱼鸟售释例》脱稿,
在书中他系统地陈述了沈曾植关于音韵学的观点。
王国维将沈曾植的学说中值得研究的地方加以深究,并称他的一些观点"出人意外"。
一直到十二月,王国维都为沈曾植抄写诗书文稿,将沈曾植的学说与诗文尽力撰编成集。
>参与复辟
民国六年(1917年)正月十六日,
罗振玉以复辟事致函联系沈曾植,并告知
他自己几日内会到上海共商机要。
不久,升允
(号素庵,在王国维信中用素指代)到沪拜访沈曾植商量复辟,但沈曾植对升允勾结外国势力、在满蒙活动大为不满。沈曾植还大骂作两面派的
徐世昌(号东海)甘
梁鼎芬为马首是瞻,可见复辟组织间关系并不团结。
二月二日,王国维再次到沈曾植家,
张勋部下
(黄楼指张勋)也在座,讨论复辟的形势。王国维对张勋抱有希望,直言他并不是毫无魄力。
四月十九日,郑孝胥、升允
(字吉甫)来,期待复辟心切的沈曾植想要和二人一起赴天津,参与复辟之议。陈曾寿
(陈仁先)兄弟在座。
五月八日,沈曾植应张勋函邀赴北京,康有为、
王乃征(公聘)等同行。
次日,沈曾植一行人抵达天津,
陈曾寿来见,于是四人同入北京。张勋派员接待,沈曾植和王乃征留宿在
法华寺。
五月十日(6月28日),张勋招徕沈曾植等人在他的
南河沿寓所协定复辟之议,会上主要确定了张勋的领导地位,并分配各人联络各省总督寻求通电支持。
五月十三日(7月1日),
张勋复辟,沈曾植被授予
学部尚书。
不到十二天,昙花一现的复辟闹剧就以张勋的
辫子军与段祺瑞率领的
讨逆军战败而告终,沈曾植听闻消息后大有殉难之意。
六月,沈曾植和康有为避居玉河桥美国使馆半月,勉强以吟诗消遣心中郁闷。
月底,心灰意冷的他前往天津,不久便转投上海。
九月七日,应日本首相
寺内正毅要求来华刺探政治情况的日本学者
内藤湖南启程访华,罗振玉想要沈曾植与复辟遗老和他接洽,从而获取日本政府对复辟活动的支持,便积极牵线搭桥,期待沈曾植能借学术之名阐明政治实况,促成二人会谈。
九月二十四日,内藤湖南到上海,由王国维陪同访沈曾植,二人却只谈论了学术,并未涉及政治。
九月二十六日,沈曾植宴请内藤湖南和稻叶秀山,
章授、
陶葆廉、张美诩、王国维、
叶昌炽等在座。
尽管当时二人相谈甚欢,但内藤湖南并未打算借机达成政治目的,罗振玉的算盘落空。
同年冬,沈曾植大病一场。
>晚景薄暮
民国七年(1918年)春,日本汉学家
铃木虎雄在王国维的邀请下访问沈曾植,沈曾植赠他书稿。
六月十八日,妻子李氏七十大寿,其子因准备祝贺沈曾植与李氏七十双寿便广布公告,征集诗文,因此沈宅门庭若市,庆贺诗文数不胜数。
书商送来元刻明补《
乐府诗集》一百卷,乃以此为纪念品。秋,沈曾植移居
威海卫路二百十一号,题寓楼为"隐谷",自号隐谷居土,在家筹备亚洲学术研究会。
民国八年二月六日(1919年3月7日),上海爆发
流行性感冒,沈曾植一家十七人中病倒八人,都在家中疗养,不敢出家门,妻子李氏为之奔走操劳,儿媳病死,长子患上肺炎,不久便痊愈,其兄发头疼、咳嗽,所幸沈曾植身体并无大恙。
二月十日(3月11日)起,沈曾植着手撰写《月爱老人客话》。二月二十九日(3月30日),沈曾植七十寿辰,海内赠寿文寿诗甚多,沈曾植以自寿诗一一作答。
夏,沈曾植移居新闸路九十一号,写成《全拙庵温故录》。
民国九年(1920年),沈曾植为日本学者白川省三讲《尚书》。九月,沈曾植中风,神智清楚,年终痊愈。
民国十年四月十六日(1921年5月23日),沈曾植弟沈曾桐病死在北京,撕心裂肺,痛哭不已,病倒数月。
同年末,沈曾植开始卖字画用来自给自足,求者极多不暇接,其中日本人占绝大多数。
民国十一年(1922年)正月,沈曾植病愈。不久又病,病中每日看书,无学不治。六月十一日,与夫人结婚半世纪,按故乡风习重偕花烛。七月十五日,沈曾植再次复发,得到樊氏的诗便和以七律五首,此后不再作诗。十月三日(11月21日),沈曾植逝世,享年七十三岁。
民国十二年(1923年)十一月初六,沈曾植葬于祖茔侧南门外王店榨篰村。
>主要影响
>诗歌
沈曾植诗经学成分很重,化用儒家经义以为诗,将经学典故融入诗中。
韩愈开以文为诗之先例,宋诗继承并光大之,清末
宋诗运动以学宋为主,继承了这一特点,沈曾植诗中的经学成分是他
诗歌艰涩的一个方面的表现,也是形成他生涩奥衍一派诗风的原因之一。
沈曾植《海日楼诗》十二卷,其中许多都涉及历代历史、地理之学,有时甚至诗歌的主要内容就是史地学方面的见解和阐释,而不是寄托个人情志的作品,这些诗多少有些枯燥,是沈曾植生涩奥衍诗风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奠定其学人之诗基调的主要依凭。
沈曾植援经学、佛学、玄学、史地等学术内容入世的特点,在沈曾植的诗歌作品中,这些内容并不是孤立存在于某一首诗,而往往是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交相辉映,相互证发的状态,之所以分别论述是为了更方便、清楚、直观的考虑。沈曾植对学术成竹在胸,运用自如,在他的思想中,已将各种学问相互联系、融合在一起,为诗时,信手拈来,不刻意裁剪,以其博通之学识,为诗故可游刃有余,轻松驾驭。沈曾植认为学术并无界限,玄学、佛学、儒学、理学,仅仅是在具体时代表现出的概念的不同,它们在参与诗歌、诗境的创作过程中性质是一样的,都是为了诗歌可以上升到诗情学理有机结合且相互印证而不矛盾的境界,这是沈曾植对于"以学问为诗"的继承和创造性发挥,也是他为诗的追求。
沈曾植被王可庄、郑孝胥、陈衍标榜为"同光体魁杰",故于"合学人诗人之诗二而一之"的主张与"三元说"也不反对,他为诗尊
朱彝尊,出入于杜、韩、梅、王、苏、黄之间,不取一法,亦不坏一法,其于诗学主张主要为"三关"说和"雅人深致"之说,他作诗基本围绕这两个观点。
1、三关说
"三关"来源于
陈衍的"三元"说,《
石遗室诗话》卷一曰:盖余谓诗莫盛于三元,上元
开元,中元
元和,下元
元祐也。
沈曾植认为"三元"是三个诗歌强势,是文学史上三个诗歌相对较盛的时代。而"三关"本是禅宗的修道历程,沈曾植借之以喻诗,即表明诗也是一种道,也要如修禅一样潜心研习,在逐渐积累的过程中一关一关通过,三关俱通,诗便可臻于化境。这是沈曾植在潜心佛学与诗学时悟到的二者关系。"三关"顺序与"三元"不同,为逆时而上:元祐、元和、元嘉,元嘉为最高境界,即沈氏"活六朝"之意。诗学"三关"
与各个时代的主流学术有极大的关联:元祐时期儒学发生新变,经学进入新时代,摆脱前代注疏的传统束缚而直承经典本义,重在发挥经典之微言大义,形成与汉学相对的
宋学;元和时期,经历初盛唐大昌的佛学,逐渐冷却,与儒学逐渐融合并共同影响文学创作,原来的汉学在此时也发生变化,传统意义的经学家在减少,士人普遍重视诗歌辞章而非学术专著,这与唐代的科举制度有着密切关系,学人诗人多二而为一;元嘉时期玄学炽热之后与佛学融合,儒学和佛学也初次碰撞,这是一个儒、佛、玄三道共存交融的时代。这三个时代的主流学术与诗发生的联系,便是沈曾植"三关"说的依据。沈曾植以学者兼诗人的独有眼光把握时代、诗与学术的关系,并提出通三关的途径,要实现二者新诗与玄诗的融合,而且是思想层面的融合,此外还要深入理解《
论语》皇疏,即对儒学的掌握,综其意,沈曾植认为只有实现儒学、玄学、与诗学的内在沟通与融合,才能达到诗歌的最高境界。
沈曾植认为"元嘉"关为第三境界,最难通过,而"三关"中之元和,其实就是一个枢纽,它作为一个中介上承元嘉,下启元祐,其前总结六朝学术文化,其后则开端宋诗,唐宋诗风至此始为分界,不法盛唐,其实多学杜、韩。元和学术亦变汉学而趋于宋之理学,故元和在从元嘉到元祐的发展中承前启后,于诗学,则在从元祐到元嘉逆溯而上的过程中充当中介,实现二者之间的跨越,完成理学到儒、佛、道三教合流的还原。这种溯源是诗学的反祖,却非拟古。元和的重要地位如此,陈衍也给予重视,故其"三元"说亦以元和为诗学中介。
2、雅人深致说
在《止庵诗集序》中,沈曾植分析了"雅人深致"的含义,他认为"雅人"就是雅材,也就是君子,名异而实同,都是有学识、有修养、道德高洁、关心天下国家的士人;"深致"就是要通古今世事,明白其中道理,体会其中深意。可以看出他对"雅人深致"的解释都以儒学思想为立足点,以儒家教义为延伸,故而他在序中提到十分欣赏温柔敦厚的雅诗,雅诗自有深致,是"五至之道"。"五至"者,"志之所至,诗亦至焉;诗之所至,礼亦至焉。礼之所至,乐亦至焉;乐之所至,哀亦至焉。是故正明目而视之,不可得而见也。倾耳而听之,不可得而闻也。志气塞乎天地,此之谓五至。"符合"五至之道"的雅诗,也就符合"经夫妇、成孝经、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的儒家诗学精神,关乎天下国家、民生大计,是诗家第一义谛。
>史学
沈曾植早年用力最勤,刊行著作传世较多的还是关于辽金元史、四裔地理方面的研究。他早年就有志于研究蒙古史地。在以应科举求功名为首务的时代,他能排除家贫、无师等各种困难,专心于这种繁难而无功利的学问,可以看出他早年就有从事学术研究的爱好和藉此经世致用的思想。他在无师请问的情况下,借助于精读前辈学者的著作,在学术上打下了结实的根基。
自清代中叶以降,在经学考据向史学考据的转折过程中,沈曾植是承前启后的重要代表,这正如王国维所言,沈曾植以自身的学术实践和学术影响,充分证明了他在近代学术传承中"继承往哲"、"开创来学"的卓越地位。
在史学思想上,沈曾植承继清代中叶以来"六经皆史"的学术论题,将经、诗陶铸于史,直接促进了近代史学思想的更新和史学研究领域的展拓。同时,他通过汲取和提升清代考证学方法、关注海外学术成果,以自身的学术实践,为近代史学研究开示了会通中西、推溯源流的学术轨则。
在边疆舆地研究上,沈曾植以涵通古今的学术通观,扭转以往集中于元史补篡的学术倾向,从时空维度上开拓了边疆史研究的领域。而且,在研究方法上,他重视民族与语言的分析、利用边疆碑刻资料、参用图史互证等,从而使边疆史的研究在更大程度上与西方汉学日渐融合。
除
蒙古史和元史以外,沈曾植不同于同好的前辈和同辈学者,后来他将其研究范围扩大到四周的舆地情况,自西伯利亚到西藏、西域、南洋商贸往来沿革遂及史事,世界大势,莫不洞然于胸中。心关于边疆各族,他最早注意到并研究了唐朝
樊绰有关
南诏史的著作《
蛮书》,作校注十卷。关于南洋各国的研究,他对元人
汪大渊的《
岛夷志略》作了开创性的研究,"以新旧各国证之,以考见南洋各岛唐、宋迄今之航路,并考见西洋人所建商埠,亦即古来商贾汇萃之区。据《遗书目》,他还有晋、宋
释法显《
佛国记校注》一卷,宋
赵汝适《
诸蕃志校注》一卷。
在宗教史研究上,沈曾植打破对佛教、道教的纯粹信仰,使用严格的文献考证和逻辑分析方法,把宗教典籍还原为严谨的史学研究的材料,使宗教史研究成为史学研究的重要分支。他在广泛搜集宗教史料、甚至是海外资料的前提下,探幽索隐,钩稽佛、道教的演化蜕变的真实历史,其在具体领域的学术见解,直至今日犹值得珍视。
>书学
嘉道以后,由于大量古碑版器物出土,兴起了金石学,小学家
金石家大量涌现,影响到书法领域,更是书风为之一变,出现许多擅长写碑风格的
书家。与此相呼应的是书学界则出现
阮元的"北碑南帖说",提倡学碑。再经
包世臣的阐扬,蔚然成风。至清末
康有为一出,尊碑抑帖之说臻于顶点。风气使然
,沈曾植也主攻北碑。
沈曾植书学思想前后经历了几个阶段的变化:早年受
包世臣的影响,笃信黄小仲的"始艮终乾"和包氏的"中画圆满"之说,于用笔的方法用力甚多,对唐代的
张怀瓘《药石论》中的"一点一画,意态纵横,偃亚中间,绰有馀裕"最为心仪。中年由帖入碑,嗜张裕钊的书法,对《
张猛龙碑》、《高湛墓志》、《敬使君碑》等碑非常推崇,于结体注意颇多。光绪壬寅以后,他渐渐地将精力转到书画上面。但那时他对帖有些生疏,在《旧拓圣教序跋》中自认为"性乃不近",可推知其心绪了。晚年则碑帖相融,讲究会通,沉潜于古今嬗变之理,持论精微,常发前人未发之论。
沈曾植为学兼及汉宋,于书学既重考证及相关的历史渊源关系,亦注重书法形质与情理的体会了解。他对书法形质与情理的体会了解主要集中在以下三个方面:一是重势,如在《论行楷隶篆通变》中认为:"篆参隶势而姿生,隶参楷势而姿生,此通乎今以为变也。篆参籀势而质古,隶参篆势而质古,此通乎古以为变也。"这就是他独到"异体同势、古今杂形"观,在清季碑学运动中属于新理妙发。二是重形,如他认为"逸少学钟书,最胜处可证得于势巧形密。"又如他对
卫恒《书势》中"修短相副,异体同势。纤波浓点,错落其间"这十六字相当推崇,其晚年书法风格正是如此。三是重笔,他对《书势》中的"奋笔轻举,离而不绝"一语非常认同,于用笔的提按起伏、藏锋油颖体悟甚多。他多次提到
李斯亡篆以简直、
蔡邕亡隶以波发。他还认为
钟繇用笔最曲,
王献之最直,
王羲之曲直相宜。钟繇的曲对他晚年书风的形成是至关重要的,这与他为学雅尚险奥,清言见骨相一致的。
沈曾植法眼独具,较早地注意到了碑版的刻手问题。如他在《王基碑跋》中提到"刻手精工,遂令使转笔势,突然毕露";在隋《杨厉墓志跋》中认为"书道至此,南北一家矣,惜刻工拙耳"。他对拓本的精确与否也十分关注,如他认为《国学本定武兰亭》"极圆润,而未免轻弱。然刻手极精,纤锋华见";认为《旧拓定本兰亭》"刻工亦颇能传之,殆非天水时代良工不办山"等等。沈曾植晚年之所以碑帖于一炉,与他能敏锐地感觉到砷帖背后刻手问题有着大的关系。
沈曾植书擅各体,尤以草书为佳。初学包世臣,复取法于邓石如,晚年转宗明末书法家黄道周、倪元璐,因而其书风始终处于不断变化之中。其书多用方笔,风格挺健峭拔。
沈曾植"早岁欲仿山谷,故心与手忤,往往怒
张横决,不能得势。"但临池之志仍然无间矣。在未中举之前,学书以晋唐小楷为主,并熟稔"馆阁体"。他还得笔于包世臣,取径于邓石如、吴让之。之后,他又接受包世臣"备魏"可以"取晋"的观念,取法北碑,尤嗜张裕钊的书法。他对待碑帖的态度未必全是艺术的眼光,有时月考证舆地、史实的目的,但对他今后书法气质的演变有着积极的影响。这与他"学人诗人二而为一"的主张相一致的。
沈曾植取法简牍、唐人写经、《二爨》
、
钟太傅、
索靖、
欧阳询、
虞世南、
褚遂良、
黄山谷、
倪元璐、黄道周都有些痕迹,这说明他还进行各种各样的尝试,碑帖结合,兼容并蓄。沈曾植在题《伊川击壤集》时,纯用
米芾笔法,驾轻就熟,非常老到。他借米芾书凤来达到"意态纵横"的目的,而取法米芾正是他实现"备魏取晋"理想的绝妙高招。正是他从米芾那里悟到了"
八面出锋"的用笔方法,并将米氏刷字转化为"翻覆盘旋,如游龙舞凤,奇趣横生",这才是他书法的奥秘所在。
沈曾植晚年的书法,受包世臣的影响很大,尤其庄用笔的提按方面,而张裕钊与吴让之的影响反而不怎么显著。沈曾植中晚年的徘徊,正是在寻找表达"古意"的手段。既要出新,有要备复古之意。所以,他找准了以"新理异态"而著称的黄道周与倪元潞作为师法的对象。他还经常临习一些冷僻的碑版,他常自称"书学深而书功浅",晚年遍临诸碑帖算对"书功浅"的弥补。实际上,他到最后还未完全定型化,仍在探索之中。
沈曾植以北碑传统为基点,在深入到书法艺术的表现的深层内容之后,沈寐叟毅然决然,在以方笔作行草书方面作出了成功的尝试。他的方笔斩截、锐而不峭、厚而不滞,见出极强的驾驭功底。他以方笔顿挫带动行草书的连贯意识,把具体的连贯按照顿挫间隔成一组组意的连贯,在其中,既有古代章草的某种结体意识,又有努力求空间开张的横向宕开,更有方线条棱角、锋尖在不断交替过程中的勾连吻合之美,值得注意的是:这种种出众效果都是在流畅的挥洒过程中自然呈现,而不是刻意做作而成的。
沈曾植书法以古为变,以古为新,翻覆盘转,新意十足。历史上,
米芾、赵孟頫是以古为新的成功实践者。沈曾植的复古意识与米芾、
赵孟頫、
董其昌等人比较起来,还是很有特点。米、赵、董复古以正统自勉,非
二王不学,以取晋药为主,非"相杂文生"。所以,他们的书学思想中很难见到诸如沈曾植所主张的"异体同势"、"古今条形"、"中画圆满"、"分画中虚"这些内容。
孙过庭所谓"古质而今研",沈即是研了,更注重书法形式上的变化,注重参势而姿生的结果。
沈曾植主张古今融合,南北相济,以期
相生相发的境界。在实践上,他非常大胆地运用"抽锋"、"卧笔"之类的手段,如果用正统的眼光来看,觉得有些偏胜;如果用新理异态的效果来看,恰到好处。成就与
吴昌硕相伯仲。融汇碑帖之学,博取厚积,开拓了行草书的发展道路,丰富了碑学的表现力,代表着碑学的发展高度。
>藏书
沈曾植一生藏书颇富,先后积书达30万卷,精本亦多,宋椠元刊近百种,方志和乡邦文献百余种,康熙、乾隆刻本为最富,有藏书处有"海日楼"、"全拙庵"、"护德瓶斋"等,编撰有《海日楼藏书目》1册抄本,著录古籍书1000余种,多题跋之作。另有收藏碑帖、书画亦为大家,编有《海日楼题跋》,记载其收藏宋拓本20余种,如著名的《淳化阁帖》、二王书法等。
书画收藏的精品有文徵明、
董其昌、
唐寅、
刘墉等名家之作。与当时几个影响力比较大的藏书家
傅增湘、缪荃孙、张钧衡往来甚密。所藏之书,在其去世后,于抗日战争期间,其养子沈慈护以20万元售于
陈群,一部分由沈慈护、媳劳善文于1957年捐献给
嘉兴图书馆。藏书印有"姚棣沈氏珍藏"、"逊斋居士"、"寐翁"、"蹱息轩印"、"海日楼"、"知一念即无量劫"、"象莲花未开型"等。
>佛学
沈曾植研究佛学始于四十岁前后,晚年致力尤勤,造诣非时人相比,
杨仁山居士研究佛教唯识学,即得自沈氏的启发,杨氏弟子
欧阳竟无曾向他请教唯识佛学。
晚清佛学
唯识学的一度复兴,并不只是宗教信仰意义的,相反更是文化、社会意义上的。沈曾植认为佛学义理有助于世道人心的转化,并
在自己的著作里试图借助佛学义理达到以救助世运、人心的社会改造目的。
沈曾植对唯识学的研究与重视以及所见所得,表明他是时代学风的"预流者"。而且,沈曾植对佛学的研究并不拘虚于佛教所谓十宗八门的门户派别,于诸家学派无一不深入探究,对儒佛异同,更能会通。他在《
频伽精舍大藏经序》一文中,说"佛教为穷理尽性"之学,是"智周法密,义绩语圆,约示一心,广诊万法,涵盖空有,师表天人"的大学问在《记说无垢称经跋》一文中,强调了佛家的"大悲渡世"的情怀。在《石芝居士序》中阐说了念佛三昧的真谛,揭示了与其他佛教宗派的关系,是学佛的不二法门。《无著天亲之大乘五部经论》札记,认为《
华严经》、《
方等经》、《
般若经》、《
法华经》、《
涅槃经》等大乘五部经典,弥勒宗皆有论释,惜其学蔽于唯识十大论师,后世无能发挥诸论宗纲、施设法门者。《曹洞与唯识学》指出禅宗曹洞宗与唯识学的思想关系,研究唯识要参照曹洞宗理。在佛教史的考证方面,《南朝寺考序》考说了南朝江南佛寺的发展史。
>法学
沈曾植在晚清先后任职刑部贵州司
员外郎、刑部江苏司郎中等,在刑部工作约18年,研究古今法律甚有心得。光绪六年(1880年),沈曾植任刑部主事后深究古律令书,由《
大明律》、《
宋刑统》、《唐律》 以上治汉、魏律令。刑部尚书
薛允升推他为律家第一。尝为薛作《汉律辑存》,其书已失,《文集》 中存其《凡例》,可以见沈氏古律学说。《影宋本重详定刑统跋》,则是考订版本之作。《高进宝狱辞》,是论今律而融以 《春秋》、《周礼》经意者《书张氏二烈女事》,揭发军阀时期所谓法律的反人民性及其过恶。《文集》外沈曾植的古律专著由《补晋书刑法志》 一卷。
>历史评价
慕荣榦:①以流利之笔,运沈著之思。骨秀神清,志和音雅。迥非于时墨中讨生活者,此千人皆见之技也。②风度端凝,气机瞥茂。刚健含婀娜一语,殊堪移赠。③思清笔健,一片机神,想见三条烛尽,得意疾书之乐。④第壹场。首艺圆润畅达,卓尔不群。文气浩瀚,葩发韵流。详人所略,征据可观。
(《同治癸酉科顺天乡试硃卷》) 王祖光:局度安详,出落灵紧。次三包蕴繁富,诗谐五艺独富。所见不以
披拾为能,名论滔滔,渊鼓朴茂,非湛深经术者,未易臻此。五策旁征博引,赅括详明。
(《沈曾植庚辰科会试硃卷》) 聚奎堂:(其文)力透纸背。次三镕经铸史,书艺兼取新法。妙在骄去然四游之说,先儒之言也。春秋明义例,礼亦有新义。观五策,于许书最熟,而于朔方淹博无匹。合二三场观,知小学、地舆、经史无不淹贯,洵是通人。
(《沈曾植庚辰科会试硃卷》) 李慈铭:(沈子培)读书极细心,又有识见,近日罕靓也。其经文刻四首,皆博而有要。第五策言西北檄外诸国,钩贯诸史,参证舆图,辨音定方,具有心得,视余作为精密矣。
(《越缦堂日记》第三十五册《荀学斋日记》) 赵尔巽等:①曾植为学兼综汉、宋,而尤深於史学掌故,后专治辽、金、元三史,及西北舆地,南洋贸迁沿革。②曾植为政,知民情伪,而持之以忠恕,故事治而民亲。③曾植在皖五年,重治人而尚礼治,政无钜细,皆以身先。④曾植硕学有远识,惓惓不忘,卒忧伤憔悴以死。
(《清史稿》) 康有为:①先生天人姿,神锋照太白。无量世劫来,夙已植功德。
(《哭寐叟尚书四兄哀词》) ②兄研诸儒之学,洞大道之精,总乡先生东莱、永嘉、爵姚之长,既以本末兼该矣。
(《与沈刑部子培书》) 谢凤孙:纳川成海,隐德犹龙。峨峨天柱,畴究始终。夷夏骄罗,异俗同折。偏译翘儒,钦若圣哲。钻之仰之,步趋无从。亦狂亦捐,亦隘不恭。扶纲振常,大志未遂。临命遗书,碧血凝字。忠不简孝,孺慕终身。七十念母,号泣如婴。贬古篇今,轶前启后。窃取一二,足以不朽。神归十地,声施九有。海内学子,如伤慈母。江海冥灭,山林长往。福荫俊昆,视此吉壤。澎湖之侧,长水之旁。千秋万祀,黍翟馨香。
(《学部尚书沈公墓志铭》)
缪荃孙:方伯学行巍然,为海内大师,长于予十余年,与予订交在光绪戊戌,屈指十有八年矣。宣统庚戌,以时事日非,挂冠誓墓。辛亥以来,侨居沪上,冰霜之节,岁寒弥厉。读书以外,惟与竺典相伴。
(《雪堂自述·五十日梦痕录》) 陈衍:①乙盦博极群书,熟辽金元史学与已事。作诗却是自己性情语言,且时时发明哲理,及此暇日,盍姑事此?他学问皆诗料也。君意不能元动,因言吾诗学深,诗功浅,夙喜
张文昌玉谿生山谷内外集,而不轻诋七子。诗学深者,谓阅诗多;诗功浅者,作诗少也。余曰:君爱艰深,薄平易,则山谷不如梅宛陵王广陵,君乃亟读宛陵广陵。②君诗雅尚险奥,峻牙钩棘中,时复清言见骨,诉直宰,荡精灵,昔昌黎称束野刿目鈢心,以其皆古体也。自作近体,无不文从字顺,所谓言各有相当矣。
王森然:先生诗文之深友情之挚,早年晚年,如出一时,其所以为海内宗师,埀教于后世者,非偶然矣。若其才气雄伟,涵弘迤演,益以光大,同时侪辈,莫之能及,诚近代之贤隽也。异先生最不好名,盖世文间,生前未得辑印,故所傅者少;十数年后,时事日非,前从日远,世变愈降,则先生之所树为弥高,益不能相及;徃者不可接,来者无由知,宜乎先生之断简残篇,题跋签字,均极名贵;然此区区,质之无极之人世,其存其亡,尚茫科不可究诘,余竟斯文,益惶然不知所之。悲夫!
金蓉镜:先生书蚤精帖学,得笔于包安吴,壮嗜张廉卿,尝欲著文以明其书法之源流正变,及得力之由。其后由帖入碑,融南北书流为一冶,错综变化,以发其胸中之奇,几忘纸笔,心行而已。
王蘧常:①先生之学初以义理补实用,既由实用反自然,盖有三变,而每变益进。壮岁由理学转而治考据,此一变也。
(《沈乙庵先生学案小识》,转引自钱仲联《论沈曾植》) ②诗学实深,夙喜张文昌、玉溪生、山谷内外集,而不轻低前后七子。中岁以后,治之渐力,泛滥百家,以上溯汉魏,雅尚险涩,于
警牙洁屈中,时复清言见骨,又或掉厉风发,意外惊绝。
樊增祥:盖得景文之雅而去其绮,得双井之奥而去其晦,得学易之淡则去其率,得后山之朴而去其俊。自烷花以来,别嗣一天地。
(《沈乙庵先生七十寿序》) 金毓黻:(沈曾植)于书初爱张廉卿
(张裕钊),尝欲着文,以明其旨趣。既遭国变,乃专学黄忠端
(黄尊素)、倪文贞
(倪元璐)两家,而参以章帝、史游、索靖诸体,古奥遒丽,自成风格。亦喜作草篆,多参钟鼎文,不袭寒山窠臼,意在独树一帜,真书中豪杰也!
(《皇清书史》) 冒广生:嘉兴沈子培提学,与其弟子封提学,并负时名。子培学问尤渊博,今日之朱锡鬯也。词殊有玉田之神,盖浙西词脉然也。
(《小三吾亭词话》) 龙榆生:(沈曾植)为一代儒宗。学识淹博,尤精於西北史地。所居海日楼,中外学人争往质疑问字,座客常满。
(《近三百年名家词选》) 汪辟疆:寐叟诗,初学涪皤。陈石遗在武昌,劝其诵法宛陵,诗境益拓。劬书嗜古,淹博绝伦,晚年出入杜、韩、梅、王、苏、黄间,不名一家,沈博深厚,斯其独到也。唯喜用僻典,间取佛书,使人知其宝而莫名其器。
(《光宣诗坛点将录》) 陈三立:寐史于学无所不窥,道篆梵岌,并皆究习;故其诗沈博奥邃,陆离斑驳,如列古鼎彝法物,对之气敛而神肃。盖硕师魁儒之绪余,一弄狡桧耳。疑不必以派别正变之说求之也。
(《海日楼诗集跋》) 传教士达姆塔特:先生精华朗照,令人一见肃然。余获交中国士大夫多矣,而盎然道貌足为中华悠久文明之代表者,当以先生为第一人,斯其一见之缘所以令余永不能忘也。
辜鸿铭:(沈子培)清时曾任提学,现代新进学者,出其门下亦甚多。鼎革后,遂隐居沪滨,杜门不出,海内学者皆奉为泰山北斗。虽海外鸿硕,亦望而敬礼之也。
(《硕儒沈子培先生行略》) 园田一龟:(子培先生)与
劳乃宣夙以硕学孤忠著闻,为浙江之二名流,以前清遗老之资格,为上海复辟之领袖,盖浙江官僚之大先辈,守旧派之巨头也。先生与
梁鼎芬同学,共学识气骨,为世所知,以其硕学奇才,而又能获全其晚节,笃於故主,始终不渝,其纯忠至诚,无论何人,皆表相同之敬意,不能以其不通时势,即嗤笑其迂愚,盖先生亦有先生之识见主张,惟其不渝孤忠之态度,则殊可嘉也,先生终为浙江最后之大人物,并为旧时代旧人物之鲁殿灵光,博学坚贞,足以夸矣。
(《新中国人物志》,转载自《沈曾植先生评传》) 内藤湖南:①(沈曾植)是当今清国第一流史家,其精深渊博之处,实在洪钧、李文田之上。
②(沈曾植)不只是通晓西北地理,而是通达中国所有学问、很有见识的伟人。
凯萨琳伯爵:①其丰采、其气概,一见即令人永永不能去怀。温而厉,威而不猛,恭而安,其一举一动,莫不合乎礼、适乎仪,彼华孔子之所谓君子人者,先生实当之无愧。发言明易而意深,语语沁入人心,论及他国事而明晰正确如先生者,余未之见也。先生为笃守孔子之训者,极排斥异端之说。盖先生于彼华旧学造诣既深,遂视外邦之事物无一可取者,先生自信之坚且深如此,故视人生常事无讨论之价值,不待思索,其胸中己成竹矣。
(摘自《硕儒沈子培先生行略》)②沈氏实中国之完人,孔子所谓君子儒也。年逾六十,而精神毅力不异少年,蕴藉淹雅,得未曾有。殆意大利鄂那德达蒲思评论古代西欧之文明,所谓意识完全者,诚中国文化之典型也。其言动无不协于礼义,待人接物,遇化存神,彼深知中国之情形无论已;即于国外亦洞悉其情伪,所谓象物之表里精粗无不到。更能见微知著。平行崇孔教,恶改革,
守旧派之魁首也。
(《中国大儒沈子培》,由辜鸿铭翻译自凯萨琳日记)
王国维:①先生少年固已尽通国初及乾、嘉诸家之说,中年治辽、金、元三史,治四裔地理,又为道、咸以降之学,然一秉先正成法,无或逾越。其于人心世道之污隆,政事之利病,必穷其原委,似国初诸老。其视经史为独立之学,而益探其奥安,拓其区字,不让乾、嘉诸先生。至于综览百家,旁及二氏,一以治经史之法治之,则又为自来学者所未及。夫学问之品类不同,而方法则一。国初诸老,用此以治经世之学;乾、嘉诸老,用之以治经史之学,先生复广之以治一切诸学。趣博博而旨约,识高而议平。其忧世之深,有过于龚、魏,而择术之慎,不后于戴、钱。学者得其片言,具其一体,犹足以名一家,立一说。其所以继承前哲者以此、其所以开创来学者亦以此。使后之学术,变而不失其正鹄者,其必由先生之道矣。
(《沈乙庵先生七十寿序》) ②东轩先生弥天四海之量,拨乱反正之志,四通六关之识,深意研几之学,迈往不屑之韵,沈博绝丽之文,虽千载后犹奕奕有生气,矧在形神未离之顷耶?此书作於易箦前敷小时,而气象笔力如是。先生之视躯体,直是传舍耳。陟降以往,无乎不在。箕尾星耶?兜率天耶?对此遗迹,谁谓先生不在人间也。世有唱神来论者,请以难之。
(跋沈乙庵先生绝笔楹) ③是大诗人,是大学人,是更大哲人,四照炯心光,岂谓微言绝今日;为家孝子,为国纯臣,为世界先觉,一哀感知己,要为天下哭先生。
(沈曾植挽联) 胡小石:前不同于古人,自古人而来,而能发展古人;后不同于来者,向来者去,而能启迪来者。
袁行霈:①
同光体的突出作家当推江西派的
陈三立、浙派的沈曾植、闽派的
郑孝胥。他们都同情和拥护变法维新,也都写下一些富有现实内容的诗作。②沈曾植学识渊博,诗作突出体现了学人之诗与诗人之诗的合一。他的诗"雅尚险奥",大多"聱牙钩棘",其"时复清言见骨,诉真宰,荡精灵"之作,颇能体现他作诗的功力。如《道中杂题》其一,用笔沉炼而文不奥衍。富有诗情意趣。
(《中国文学史▪第九编 近代文学▪第三章 黄遵宪、梁启超与近代后期诗文词》) 沙孟海:①专用方笔,翻覆盘旋,如游龙舞凤,奇趣横生。
②他是个学人,虽然会写字,专学包世臣、吴熙载一派,没有什么意思的;后来不知怎的,像释子悟道般的,把书学的秘奥一旦豁然贯通了。
钱仲联:①寐叟生值清季,觅见历代古物及新发现之文献珍品,以其乾嘉治学之法治之,于辽、金、元史,西北、南洋地理,尤所究心,于甲骨文,敦煌秘籍,靡不究心,熔为一冶。与
罗振玉、
王国维诸先生论学开一世之新风,而罗、王包罗之广犹不能及寐叟,寐叟于学术外尤擅书法绘画,此皆罗、王所不能旁及者也。论并世学人,或与太炎章先生并列,然太炎不信甲骨,治学趋向,一以清中叶为归,结一代之局则有余,若云创新,则逊寐叟一筹矣。②书法一道,既汇众长于一,寐叟少年时得启迪于张裕钊,后遂由帖入碑,南北融化,上自先秦出土文物,下至唐人写经,无所不取、无所不舍。寐叟所处之时代,玉人士称寐叟第子
王蘧常为当代王羲之,其弟子
尚然,高出弟子数倍之寐叟,奚待戋戋之赘言乎?书法一道,非限于书法而为书法也,必与其人之学问德业、事功成就、时代特征,息息相关。尤于书法本身,穷源竟委,集其大成,自创新面,然可以前无古人,如寐叟者,所以被尊为"三百年来第一人"也。③沈乙庵诗深古排鼻,不作一犹人语,人谓其得力于山谷,不知于楚骚八代,用力尤深也。才学所溢,时时好用僻典生字,更益以佛典。有包举万象之功,故不觉其琐碎。确足震聋骇俗,而人亦不能好之。
(《梦苕庵诗话》)④乙庵先生诗,博大沈郁、八代唐宋,熔入一炉,为继其乡钱萍石以后一大家,可以药近人浅薄之病。
(《梦苕庵诗话》) 许全胜:①先生学问湛深,识见雄伟,为清季一大宗师。道咸以降,世运日衰,学者思有以振之,先生生当其世,受其薰习,沈酣经史,综鉴百家,冶汉宋于一炉。其时边檄日警,承定庵辈之徐绪,精研西北、南洋史地及辽金元史。②先生鸿博伟丽、云蒸海负之才,其沾溉后学亦深。③先生智彻天人,语造精微。胡适之传荷泽大师,杨莲生解"笼袖骄民",皆矜为发覆,不知先生发之在先矣。举此可见渊雅之一斑,而其忧世之深,择术之慎,则更有为后人所不可企及者。④嘉兴沈先生,诚三百年学术史之关抉,上承清初乾嘉诸老,亭林、竹汀以降,当推先生为拒子,下启人间、寒柳两大师,而为吾徒所景仰钦慕者也。
(《沈曾植年谱长编》) 沈左尧:融汉隶,含北碑,三百年章草宗师;儒林独树,学渊史地;正气立朝纲,赢得清风两袖,海日楼头遗韵在。傍鸳湖,循古运,数十代斯文名邑;奎阁争雄,丰稔稻粱;丝绸誉世界,绘成杰构一图,秀州域内新猷宏。
(沈曾植故居对联) >轶事典故
康有为在写完《广艺舟双楫》后影响力剧增,心浮气躁,有一回沈曾植不满于其姿态,怒斥他: "你再读十年书跟我谈书法还差不多"!康有为只得惭愧的退下。
>人际关系
>家族成员
沈曾植家族世系
辈分 | 关系 | 姓名 | 简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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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世 | 曾祖 | 沈学堦 | 邑库生。诰赠荣禄大夫,工部左侍郎。 |
曾祖母 | 陈氏 | 诰赠一品夫人。 |
祖父 | 沈维鐈 | 嘉庆七年(1802)进士,官至工部左侍郎,人称"小湖先生"。著《补书斋遗稿十卷》。 |
祖母 | 虞氏 | 诰封一品夫人。乾隆四十五年(1780)进士、陕西潼关同知虞友光孙女。 |
父亲 | 沈宗涵 | 沈维鐈长子。历官刑部候补司务、贵州司行走、工部员外郎,诰授朝议大夫。 |
母亲 | 韩氏 | 诰封恭人。乾隆六十年(1795)进士、江西巡抚韩文绮孙女。 |
叔父 | 沈宗济 | 沈维鐈次子。历官河西场大使、广盈库大使、广东候补同知、广东连州知州。 |
叔母 | 朱氏 | 嘉庆七年(1802)探花、吏部尚书朱士彦次女。 |
妻妾 | 妻子 | 李氏 | 道光二十四年(1844)进士、云南按察使李德莪长女。 |
同辈 | 兄 | 沈曾棨 | 历官户部主事,两淮运判。 |
从弟 | 沈曾桐 | 不仕。 |
幼弟 | 沈曾樾 | 官广东候补盐场大使。 |
子辈 | 嗣子 | 沈慈护 | 沈曾植无嫡子,由从其兄沈子林过继,取名慈护。后娶劳乃宣之女劳善文为妻。 |
>好友
>主要作品
沈曾植著作多,刻印少,现大部散失,存目四十八种:地理十五种,计有
刘宋法显《佛国记校注》一卷,唐
樊绰《蛮书校注》十卷,《诸蕃志校注》二卷,《蒙鞑备录注》二卷,《黑鞑事注》一卷,《元秘史笺注》十五卷,《皇元圣武亲征录校注》一卷,
丘处机《长春真人西游记校注》二卷,《西游注录》一卷,《塞北纪程注》一卷,《异域说注》一卷,《近疆西夷传注》一卷,《岛夷广证》二卷,《女真考略》一卷,《蒙古源流疏证》八卷,刑法二种,与徐博泉同辑《汉律辑存》一卷,《普书·刑法补志》一 卷,二稿已佚。佛书菁华录《佛藏一勺》四卷。《海日楼文集》二卷,《乙庵诗存》、《海日楼诗集》十二卷,
朱古微编、陈石遗序《海日楼诗补编》,李证刚编词四卷,书牍二卷,
王蘧常编《类贴考》、《寐叟题跋》、《碑跋》一卷,其他札记十四种。
《清史稿》列入文苑传溢曰:文诚其未刊诸作有曰《晋书·刑法志补》、《元秘史笺注》、《元秘史蒙语原文十五功臣名》、《元圣武亲征录校注》及校本《女贞考略》、《蒙鞑备录注》、《鞑事注略》、《蒙古源流笺证》、《蛮书校注》、《异域说注》、《岛夷注广证》、《汉律辑存》、《东轩温故录》、《月爱老人客话》、《护德瓶斋涉笔札记》、《道家笔记》、《海日楼书牍》等。
>后世纪念
>墓地
沈曾植墓位于嘉兴市秀洲区王店镇太平桥村9组沈宦墓地,共有四座,墓丘呈圆形,坐北朝南,总占地面积约600平方米,自西向东依次分布着沈曾植、沈曾植祖父沈维鐈,沈曾植父沈宗涵和沈宗涵女儿的坟茔。沈曾植墓高2.7米,直径4米。墓地四角原立有界桩,现仅存一块,上刻正楷"沈宦坟界",石桩高1.65米,宽0.325米。1981年公布为嘉兴市级文物保护单位。2009年,当地政府进行过修葺。
>故居
沈曾植故居位于浙江
嘉兴城内姚家埭1号,系清
末建筑四合院式三进两层楼住宅,砖木结构。内为走马堂楼,有厅堂、花园等。沈曾植故居外形完整,除花园园址已建房外,基本保持原貌。1992年公布为嘉兴市级文物保护单位。2011年公布为浙江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活动
为纪念沈曾植逝世90周年,嘉兴博物馆携手浙江省博物馆、宁波天一阁博物馆等省内11家博物馆,于2014年5月15日至6月15日举办"游龙舞凤奇趣横生——纪念沈曾植逝世九十周年书法展",展出了沈曾植的100幅(组)书法作品和两幅山水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