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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列佛游记

第一卷 小人国之旅 第八章

属类:世界名著- -[作者: 乔纳森·斯威夫特] -[阅读: 1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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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侥幸找到了离开不来夫斯库的办法,他经历一些困难安全地回到自己的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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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达后三天,由于好奇心的驱使我来到了这个岛的东北海岸。在离海岸约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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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格的海面上,我发现了一样东西,看上去像是一只翻了的小船。我脱下鞋袜,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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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走了两三百码,发现那东西被潮水冲得越来越近了,接着我非常清楚地看见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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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艘小船,我猜测那大概是什么暴风雨把它从一艘大船上吹落下来的。我马上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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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城里,请皇帝陛下将他舰队损失后剩下的其中二十艘最大的军舰,以及三千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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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全都借给我。这支舰队绕道而行,我则抄最近的一条路回到原先发现小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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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潮水把小船推得离岸更近了。水手们全都带着绳索,我事先都已将它们结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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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实地拧到了一起。当军舰到了的时候,我立即脱掉衣服,涉水向前,走到离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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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百码的地方后,就只好泅水向前了。游到小船旁边,水手们将绳索的一头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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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我将它在小船前部的一个小孔里扣住,另一头缚到一艘军舰上。可是我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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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的这一切都不管用,因为我的脚够不到水底,没有办法工作。没有办法我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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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到小船的后面去,用一只手尽可能地把小船朝前推。潮水帮了我的大忙,我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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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游去,直到双脚可以探着水底,这时下巴刚好露出水面。休息两三分钟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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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推了一阵,一直到海水只够着我胳肢窝的地方。最艰巨的工作总算完成了,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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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放在一艘军舰中的另外一些绳索,”将它们一头系着小船,另一头系在供我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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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的九艘军舰上。这时是顺风,水手们在前面拉,我在后面推,一直到我们离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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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四十码的地方。潮水退后,我把小船弄出水,多亏有两千人用绳索和机器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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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得以将它底朝天地翻了过来,这时发现船才稍稍受了点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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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把我修理船时遇到的困难讲给读者了,总之我是花了十天功夫做了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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桨,然后把小船划进了不来夫斯库的皇家港口。我到那的时候,只见人山人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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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见这么庞大的一艘船,都万分惊奇。我对皇帝说,上天赐了我这艘船真是我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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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它可以载着我到别的地方去,我说不定再从那里就可以回到祖国了。我请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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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下令供给我材料以便我把小船修好,又请他发给我离境许可证。他先是好心地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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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一阵,接着倒也欣然批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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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里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没有听说我们皇帝在我的事上给不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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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库朝廷来过什么紧急文书呢?直到后来才有人悄悄地告诉我说,皇帝陛下怎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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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到我会知道他的计划,他想我只是按照他的许可到不来夫斯库去践约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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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朝廷上下是非常清楚的。他想我朝见仪式一结束,几天就可以回去的。但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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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长时间没有返回终于使他苦恼起来。在和财政大臣以及那个小集团的其他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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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之后,他派遣一名要员带了一份我的弹劾状前来不来夫斯库。这位使臣奉命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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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来夫斯库君王陈述了他主公的宽大仁慈,说不过是判了我刺瞎双眼的罪,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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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逃脱正义的惩罚;又说我若两小时后不回去,马上就剥夺我“那达克”的爵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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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宣布我为叛国犯。这位使臣还说,为了维持两帝国间的和平友好,他主公希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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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夫斯库皇兄能下令将我手脚捆起送回利立浦特,以叛国罪受到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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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来夫斯库皇帝和大臣们商议了三天,然后给了一个答复,其中说了不少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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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的客套话。他说,至于把我捆绑了送回去,皇兄也知道那是办不到的。虽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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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夺走了他的舰队,但议和时我帮过他不少忙,他是非常感激的。而且两国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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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就可以宽心了,因为我在海边找到了一艘庞大的船,可以载我出海,他已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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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帮助和指导下把船修好。他希望再过几个星期两国就都可以解脱了,就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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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负担这么一个养不起的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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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派使臣带着答复回利立浦特去了。不来夫斯库皇帝把事情的全部经过都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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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同时在极其保密的情况下向我表示,如果我愿意继续为他出力,他将尽力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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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我。我虽然相信他是诚心诚意的,但我已下定决心,只要有可能回避,我再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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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和帝王大臣们推心置腹了。我对他的好意表示感谢并同时恭敬的请求他的谅解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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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的乞求他能原谅。我告诉他,既然命运赐了我一只船,是吉是凶,我都是决意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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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出洋了,我不愿这么两位伟大的君主再因我而彼此不和。我没有发现皇帝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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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满,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看出他对我的决定还蛮高兴,他的大部分大臣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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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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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种考虑促使我提前离开,朝廷中人巴不得我早点走,都高高兴兴的帮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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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五百名工人在我的指挥下把十三块最最结实的亚麻布缝到一起,给我的小船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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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两面帆。做缆绳特别费事,我得将十根、二十根或三十根最粗最牢的绳索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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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我又找了好久,终于在海边碰巧寻着了一块大石头,就用它来作船锚。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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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三百头牛的油脂,我把它们的一部分涂在船身上,另一部分留着应急之用。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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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做桨和桅真是苦不堪言了,不过我得到了皇家船匠的大力帮助,我先把粗活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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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们帮我精加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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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我就派人向皇帝请示,并向他告别。皇帝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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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皇宫大臣出了宫。我趴在地上,皇帝仁慈地伸出手来让我亲吻,皇后和公主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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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吻了手。陛下赠了我五十只钱袋,每只钱袋里是两百块“斯普鲁格”,还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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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幅他的全身画像,我马上把它放进一只手套里,免得弄坏。下边是繁杂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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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我就不再向读者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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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船上装上一百头牛和三百只羊,相应数量的面包和饮料以及大量的熟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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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成这么多熟肉需要用四百名厨师。我又随身带了六头活母牛和两头活公牛,六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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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母羊和两只活公羊,打算带回祖国去繁殖。为了在船上给它们喂养,我又带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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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捆干草和一袋谷子。我本来很想再把十二个本地人带走,可这件事皇帝怎么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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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除了对我的衣袋仔仔细细搜查外,皇帝还要我以我的名誉作担保不带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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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臣民,就是他自己想去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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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可能地将一切准备好,就在一七O一年的九月二十四号清晨六点钟开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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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了。我向北行驶了约四里格远的路,这时正刮着东南风。晚上六点,在西北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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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半里格的地方,我发现有一座小岛。我一直向小岛开去,在小岛背风的一面抛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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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船。这里似乎是座无人的荒岛。我吃了点东西后就休息了。我睡得很香,想来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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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也有六个钟头,因为我发现我醒来后两个钟头天才放亮。那晚天很晴朗。太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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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前,我吃过早饭就又开始航行了。这时风很顺,我就按照袖珍罗盘的指示,按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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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相同的航向驾船前进。我的愿望是,只要有可能,就把船开到我想是位于凡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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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兰东北面的一个岛那里去。一整天下来我什么也没有发现,可是第二天下午大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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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钟左右,我估计那时驶离不来夫斯库已有二十四里路,我正朝正东方向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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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发现一艘帆船正在向东南方向开去。我向那船呼叫,但没有反应,不过风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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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我发现我已在逼近那帆船。我扬帆全速前进,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那船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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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拉起了一面旗,同时放了一枪。没想到我还有希望再次见到我亲爱的祖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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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在那里的我的亲人,那样的快乐真是难以表达!那船降帆慢行,我就在九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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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傍晚的五六点钟终于赶上了它。看到那船上的英国国旗,我的心直跳。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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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羊都装人上衣口袋,带着我所有的给养和货物上了那艘船。这是一艘英国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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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北太平洋和南太平洋由日本返航。船长是戴浦特津[注]的约翰·毕得尔先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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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彬彬有礼而且十分出色的海员。这时我们的位置是在南纬二十度,船上大约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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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人,在这里我竟然还碰到了我的一个老同事,叫彼得·威廉姆斯,他向船长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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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赞我人不错。这位先生对我很友好,他要我告诉他我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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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句,可他以为我是在说胡话,是我经历的种种危险使我的大脑出了问题。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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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里掏出黑牛和黑羊,他见了无比惊讶,这才完全相信我说的是实话。接着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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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看了不来夫斯库皇帝送我的金币、皇帝的全身画像以及那个国家的其他一些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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罕玩意儿。我送了他两袋钱,每只袋里装有两百个“斯普鲁格”,并同时向他许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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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英国以后,再送他一头怀孕的母牛和一只怀孕的母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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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航行的具体情况,我就不再一一说明了,总之一切都还很顺利。我们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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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二年四月十三号到达唐兹[注]锚地。航行中我只遇到了一次不幸的事:船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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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拖走了我的一只羊,我后来在一个洞里发现了羊的骨头,肉已经全被啃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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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我都把它们安全的带到了岸上。我把它们放在格林威治的一个滚木球场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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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吃草,那里的草很细嫩,它们吃得非常痛快,虽然我总担心它们吃不好。在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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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航行途中,要不是船长给了我几块精致的饼干,拿来研成粉末,和上水,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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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它们日常的食粮,我也许就保不住它们的性命。在接下来我留在英国的短短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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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时间内,我因为把这些牛羊拿给许多贵人及其他一些人看,所以有了一笔可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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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入。在作第二次航海前,我把它们卖了,得了六百英镑。我发现自我回来以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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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繁殖得相当快,特别是羊。但愿这种精细的羊毛能给毛纺工业带来更大的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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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妻子儿女一起只住了两个月,由于我极想去异国他乡观光,不能再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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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给妻子留下一千五百英镑,并把她安顿在瑞德里夫的一所好房子里。其余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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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我随身带走,有现金,也有物品,希望能够增加我的家当。我的大伯父约翰在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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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注]附近给我留了一块田产,一年大约有三十英镑的收入。我又把脚镣巷的黑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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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旅馆长期出租,一年的进项还远不止三十镑,所以用不着担心在我走后,家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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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靠教区接济。我儿子约翰尼是按他叔叔的名字起的,这时已上中学,倒是个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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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的孩子。女儿贝蒂已出嫁,有了自己的孩子,只能在家做点针线活儿。我和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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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女告别,大家都伤心的掉了泪。我上了载重三百吨的一艘名叫“冒险号”的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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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到苏拉特[注]去。指挥这艘船的是利物浦[注]的约翰·尼古拉斯这次航海的情况,我得在游记的第二部里去叙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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