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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瞳探案系列四：剥皮者

第八章 守护者

属类：- -[作者: 于雷] -[阅读: 264]
《 字+字- 页+页- 原文 对照文本 字+字- 页+页- 》
周瞳、卓嘎和康巴在一群“雪人”的押送下，出了村庄，沿着村旁一条小路，往一座高耸的山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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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狂风和大雪已不见了踪影，高原的夜空清澈透明，漫天繁星，星光耀目。
2
众人盘山而上，转了几个圈，穿过冰川间交织的缝隙，来到一个山洞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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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口也有“雪人”把守，戒备森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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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三个和我进去。”那首领模样的“雪人”，指着周瞳三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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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雪人”闻言，本来围着周瞳他们三人，现在井然有序的分开两旁，守在了洞口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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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瞳这时望了望卓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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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嘎的目光刚好也投向他，两个人的眼神里都流露出惊讶的神色。这些“雪人”训练有素，精干强悍，身手敏捷，必然受过训练，不像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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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康巴的表情却有些反常，神情中隐隐带有一些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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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跟着前面领头的雪人，走进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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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里面非常宽敞，四周插着火把，火光熊熊，比起外面暖和了许多。不过洞穴里面岔路也非常多，如果不是有人带着，恐怕三个人会在这里面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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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洞穴里穿行了大约有十来分钟，终于来到一间石室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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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雪人”敲了敲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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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从石室里飘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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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门被缓缓打开，一间雅致的石室出现在众人面前，虽然布置简单，但是每一件陈设都非常精致典雅，很难想象在雪山深处会有这样一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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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的中间有一张红木茶台，四周摆放着几张圆木凳，而茶台上面摆着精美的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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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老人坐在茶台旁，在他的面前有一个小火炉，火炉的上面放着一个水壶。老人把一块晶莹剔透的冰块放到水壶里，冰块慢慢化开成水，直到沸腾。这个时候，老人才慢悠悠的提起水壶，把水缓缓注入到茶台上的茶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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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老人才抬起头，看着这三个站在一旁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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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慈眉善目，身着一件灰色长袍，从穿着打扮看起来倒像是民国时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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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请坐下喝杯茶。”老人微笑着说道，仿佛周瞳他们三人是远道而来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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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瞳惊讶之余，心中更多的是疑惑，这位老人说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从穿着打扮样子来看也像是汉人，不过他却躲在这雪山深处，领着这么一群怪异的“雪人”，实在太过让人难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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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周瞳面带笑容的坐下来，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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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嘎也跟着坐下来，然后回过头，用藏语让康巴也过来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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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坐定，老人一一为他们倒上一杯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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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瞳端起茶杯，先用鼻子嗅了一下，然后才轻酌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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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香清新怡人，入口回味无穷，没想到能在这冰天雪地里喝到这样的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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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见他神态自然，深谙茶道，不由点头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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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嘎本还有些犹豫，不知该喝不喝，见周瞳如此洒脱，也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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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巴见他两人都喝了，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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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老人家为什么会派人抓我这两位朋友。”周瞳放下茶杯，言归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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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闻言，依旧神色自若，又煮上一块冰，才缓缓说道：“见你相貌堂堂，朗眉俊目，不像恶徒，何以与邪教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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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老人家的意思。”周瞳嘴里不明白，心里却猜到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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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问题，何不问你这位朋友。”老人说着，把目光投向康巴，原本温和的眼神变得犀利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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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巴大哥，这究竟是怎么一会事？”一旁的卓嘎连忙用藏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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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康巴却没有看他，只是冷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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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生上师法力无边，我劝你们还是把‘六道舍利’交出来，否则上师怪罪，你们祸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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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瞳已经预感到康巴和密教有所关系，听他这么说，倒也没有太多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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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嘎却是愕然，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愤怒万分的抓住康巴的衣领，仿佛要把他吃了一般的问道：“我老婆孩子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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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巴冷眼看着卓嘎，却是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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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嘎，冷静一点。”周瞳现在也很想知道自己母亲的下落，但是他知道冲动于事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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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嘎把康巴狠狠推倒在地上，但眼睛依旧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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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巴站起来，整了整衣服，若无其事的说道：“这里的事情和你们无关，你们办好你们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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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瞳和卓嘎现在敢怒不敢言，站在一旁咬牙切齿，但却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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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舍利’并非祥物，镇压在这茫茫雪山中已近千年，一旦现世，必然引起浩劫。你们已经伤我数人，多番打探此物，不过是枉费心机。这次请你来，并非要伤你，烦请你回去告诫贵教上师，不要再痴心妄想，否则必然付出惨重代价。”老人一改温和态度，声严色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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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康巴却只是冷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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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瞳和卓嘎听到老人的话，感觉他未免说得太玄乎，让人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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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在这短暂的沉默中，从山洞外面突然传来了枪声，跟着是喊叫声，急促的铃声……一片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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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还有一个人和我一起来。”周瞳忽然想起了金朵儿，康巴既然是密教的人，她肯定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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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整个村子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你尽快交出‘六道舍利’，免得有更多的人牺牲。”此时康巴凶光毕露，握拳走上前，逼视着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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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显然也没想到事情会出现这样的变化，但他从周瞳的口中已经可以猜出大概的原因。不过他依旧从容，对于康巴的逼迫，视若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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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该来的总要来，躲也躲不了。”老人言语之间，身影飘动，仿佛并非一个实体，更像一缕青烟，眨眼间就抓住了康巴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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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弱不禁风的老人，竟然单手就把康巴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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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的人全部撤离！”老人威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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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巴此时脸涨得通红，呼吸也有些急促，虽然试着挣扎，但身体却一动也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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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了我也没用……我根本没有这个权力……”康巴再也说不出半句话，眼看就要窒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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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这时却松开了他，不过当他落地的一瞬间却被打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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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雪人”首领推开石门，跌跌撞撞冲了进来。他身上几处刀伤，肩膀上还有一处枪伤，血迹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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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者’，密教教徒攻了进来，他们还持有枪械，恐怕我们抵挡不了太久。”“雪人”首领半跪在地上，说完后急促地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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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神情凝重，扶起“雪人”首领，在他身上伤口处也不知施了什么手法，血立刻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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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立刻带领族人退到雪山深处，隐藏起来，不必硬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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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哪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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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些去吧，我自有安排。”老人语气虽然平淡，但神情却是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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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人”首领知道无法坚持，看了一眼老人，怅然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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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瞳看到如此景况，心中难免有些自责，自己误打误撞把金朵儿带到这里，多少有点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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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有什么是我们可以帮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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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点点头，看着周瞳和卓嘎，沉重的说道：“现在只有你们能帮上忙，密教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了解封卷轴，他们只要找到这里，就能拿走‘六道舍利’，有些事情我知道你们必然不信，但是‘六道舍利’事关重大，我希望你们能代为保存，千万不能让密教的人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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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不知道‘六道舍利’是什么东西，但是密教所作所为实在是邪恶之极，无论如何，在公在私我们绝不会让他们得逞。”周瞳看着老人，毅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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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嘎也义愤说道：“老人家，你放心，警方绝不会坐视不理，一定会铲除这个邪恶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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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淡淡笑了笑，说道：“你们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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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人把那曲达果雪山脚下的这座寺庙称为“欧罗巴噶”，意为接近神的寺庙。寺庙从表面看来是一间普通的佛教寺庙，而且还有不少信徒，香火旺盛。然而，谁又曾想到在寺庙的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多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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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在接到陈思国的通知后，迅速封锁搜查了整间寺庙，发现这座寺庙中竟然藏有大量的武器，包括砍刀、长矛和土枪。同时，警方也抓捕了庙内的喇嘛，进行连夜审讯，不过审讯结果却是令人大失所望，这些喇嘛一问三不知，拒不配合调查，只是一直的诵读经文，令警方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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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晃眼即过，严咏洁和陈思国连同赶来的特别刑侦组专家对地下密室进行了细致的搜查，但竟然没有找到任何机关或者密道。黑袍人是如何凭空消失在密室之中成了不解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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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常宁也一直昏迷，直到清晨才悠悠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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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开眼，看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而身边坐着严咏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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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洁，我……你怎么在这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常宁依旧有些头晕目眩，记忆都混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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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人下了迷药，先喝口水。”严咏洁见常宁醒过来，舒口气，连忙为她倒了一杯白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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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宁确实觉得喉咙滚烫干渴，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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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过水后，她慢慢从床上坐起来，头虽然还痛，但已经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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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到这寺庙里来的？”严咏洁扶着常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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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得知你们来了这里，就过来找你们会合，进寺庙的时候碰到一个喇嘛，他说见过你们，带我去找你们，后来跟着他在庙里走了一段路……后来……后来我就不记得了……”常宁有些痛苦的抱住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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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勉强自己。慢慢来。”严咏洁抱着常宁，轻轻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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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个时候，陈思国敲门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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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宁，你没事吧？”他见常宁醒了过来，关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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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常宁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勉强微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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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事情，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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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醒过来，我看记起所有事，还需要时间。”严咏洁怕常宁压力过大，恐怕适得其反，连忙打断了陈思国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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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国沉默地点点头，他仿佛有些话要说，可是又有些犹豫该不该这个时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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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有事情想要告诉我。”常宁一眼便看出陈思国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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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国看看常宁和严咏洁，案情紧急，一分钟也不能继续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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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咏洁，还是你把我们所看到的告诉常宁吧。”陈思国觉得还是由她来说，更为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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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咏洁虽然也觉得有些尴尬，但无论是在公在私，都必须告知常宁实情。于是她把昨晚整个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常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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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的吗？”常宁满脸的怀疑，她很难在一时间相信严咏洁所说话，因为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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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咏洁和陈思国能够理解常宁的疑问，如果换做是他们，也不会相信，可是现在对他们而言是亲眼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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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凭空消失？这绝对不可能！”常宁基于常识，非常肯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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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如此，这是我们亲眼所见。”陈思国不由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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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对我做了什么？”常宁见陈思国也这么说，不由半信半疑，想起自己曾裸体躺在密室里，她不由担心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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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我们现在急于想弄清楚的事情，黑袍人消失之前，留下了一把非常奇特的刀，经过我们的仔细检查，刀尖竟然是钝的，而且材质非常奇怪，这可能不是一把刀，更像是一只笔，如果我的推断没错，他可能在你身上画了些东西。”陈思国一口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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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身上什么也没有！”常宁查看自己身上的皮肤，光滑白净，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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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昏迷的时候，我已经仔细看过了，身上确实什么也没有。”严咏洁也非常肯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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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宁听她这么说，心里总算放下一块石头。
100
陈思国皱了皱眉头，难道是自己推断错了？可是自己亲眼看见黑袍人用那东西在常宁的身体上描绘着什么。
101
“我想我们必须尽快赶回拉萨，请专家对常宁和这把刀做更全面的检查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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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想起了一件事。”常宁忽然脸色大变，神情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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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什么？”严咏洁和陈思国几乎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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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昏迷前，看到一个人……”常宁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冷汗，“我看见……看见了杨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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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这次换到严咏洁和陈思国目瞪口呆，她所说的这个杨阳正是剥皮杀人案的第三个受害者，而死者身份是经过DNA核对确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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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置身在这寺庙密封的房间里，竟然感觉到丝丝冷风钻入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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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青唐古拉山脉，“念青”藏语意为“次于”，即此山脉次于唐古拉山脉。近东西走向，左右处的冈底斯山脉尾闾起，向东北延伸，至那曲附近又随北西向的断裂带而呈弧形拐弯折向东南，接入横断山脉。西北侧为藏北大湖区，其中最大的是纳木错湖。拉萨市位于山脉东南侧。在拉萨市与纳木错之间，有三峰并峙，主峰念青唐古拉峰海拔7111米，山岭陡峻。这里终年白雪皑皑，云雾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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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山脉中，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雪人”村落，村落中有个被称为“守护者”的老人，守卫着充满神秘色彩的“六道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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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瞳和卓嘎误打误撞中来到这里，跟着“守护者”在茫茫雪山中穿行，去拿取拥有不可思议力量的“六道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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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一声声狼啸突然传来，在雪山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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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随着这狼啸，一群有着纯白色毛皮的狼仿佛幽灵般从雪地里闪出，露出深白锋利的牙齿，把周瞳三人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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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瞳和卓嘎立刻紧张起来，没想到在这冰天雪地之中还会碰到狼。卓嘎本能的去掏枪，可摸到腰间的时候才想起枪早就遗失在纳木错的湖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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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害怕，这是守护‘六道舍利’的雪狼。”老人说完，就盘腿坐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入定老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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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雪狼仿佛有灵性一般，原本凶恶的姿态竟然渐渐转为平和，跟着掉头而走，很快就消失在三人的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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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瞳曾经历过不少离奇诡异的事情，但现在所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他常识范围了。
116
卓嘎的惊讶更是写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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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却只是从容起身，随手拍了拍身上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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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就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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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瞳和卓嘎也回过神来，心中充满好奇，打起精神，跟在老人的身后，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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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雪山环抱的一个山谷中，一座冰塔出现在眼前。
121
冰塔晶莹剔透，造型独特，高大约十来米，藏于谷中，若非有“守护者”引路来此，要想找到这里，真怕是比登天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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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舍利’就在这里面。”老人指着冰塔，神色严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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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我们实在有太多疑惑，这‘六道舍利’究竟是什么？密教为什么千方百计要得到它？”周瞳还有一大堆问题，不过他赶最紧要的先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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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时间不多，相信用不了多久密教的人也会来到这里，我们长话短说。”老人知道有些事情必须对他们有个交代，“佛教源自印度，但传到各地却又演化出不同宗派，例如汉传佛教禅宗，藏传佛教等等。而密教原本是藏传佛教的一个分支，不过却因为误入歧途而成为邪教，以杀生淫邪为修佛之道，天怒人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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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们倒是略知一二。”周瞳想起卓嘎告诉他有关密教的传说，也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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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点点头，才又说道：“‘六道舍利’相传是佛祖释迦摩尼成佛之前经六道轮回，除去一身罪业凝结而成。‘六道舍利’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乃是佛教最重要的圣物。数千年来，‘六道舍利’被镇于冰塔之下，由我们这些‘守护者’看管。但几百年前，‘守护者’中出现了一个叛徒，想要私自盗取‘六道舍利’，不过最后事败而逃。但是这个背叛者却把‘六道舍利’埋藏的位置画了一幅卷轴。但这幅卷轴所画的地图，是以‘雪人村’为起点，所以许多年来虽然很多人都得到过这幅卷轴，但因为找不到‘雪人村’的位置，而无法找到‘六道舍利’。”
127
“那么这样说来密教就是因为得到这幅卷轴，所以才千方百计来到这里。”周瞳忽然想到梁小武的死会不会和这幅卷轴有关系。
128
“我想不明白他们是如何知道‘雪人村’就在念青唐古拉山脉之中，派出大量教徒在山中搜索。‘雪人村’虽然隐蔽，但如果继续让他们这么找下去，总会被发现，所以我才安排‘雪人’去抓密教的人，希望能警告他们知难而退。却没想到弄巧成拙，让你把他们的人带进了‘雪人村’。”老人不由的叹口气。
129
“康巴父女本是受密教命令，安排我们回到拉萨，帮他们完成任务，但是没想到却横生枝节，意外到了这里。”周瞳终于想明白了这件事情。
130
这个时候，山谷之外，又响起‘狼嚎’，慑人心魄。
131
“他们快到了，雪狼拖不了太久。”老人不再说话，快步走到冰塔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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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夜空，渐渐泛白，一缕金色的光芒越过雪山之巅，绽放出金色的光芒，把天边照得一片火红。
133
而那第一缕阳光，仿佛冥冥之中早有注定，竟然不偏不倚穿过冰塔，幻化出七彩的光芒。
134
老人仿佛被彩虹所包围，周瞳和卓嘎眼前犹如幻象，看不清老人究竟做了些什么，整个冰塔瞬间坍塌，变成一汪池水。
135
在池水中央，一颗鹅蛋般大小的透明珠子，漂浮在水面，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136
老人踏入水池，双手伸出捧起明珠。
137
“这就是‘六道舍利’。”老人捧着六道舍利，径直走到周瞳面前，毫不犹豫的把六道舍利递给了他。
138
周瞳小心翼翼接过舍利，看着手中这奇特的珠子，也不由仔细观察起来。
139
六道舍利圆润异常，晶莹透亮，放下阳光下仿佛可以看到中间有一团流动的云霞，奇异非凡，握在手里更是冰凉透骨。
140
虽然他和卓嘎都不相信“六道舍利”会有什么奇特的力量，但是看到这样的奇珍异宝也不由心中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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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好舍利，你们从这里攀爬下去。”老人说完指着原本在冰塔后面的一条冰缝说道。
142
周瞳把六道舍利收到里面口袋，看看了前面那条狭窄的冰缝，刚好够一个人侧身挤进去。
143
“从这里出去后，一直往东南方向走，就可以到拉萨。”
144
外面雪狼的嚎叫越来越急促凄惨，而且枪声不断，显然密教的人已经快过来了。
145
“我们走。”周瞳和卓嘎也想尽快回到拉萨与严咏洁他们会合。
146
卓嘎和周瞳两人依次钻进冰缝中，不过老人却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外面。
147
“老人家，您不走么？”周瞳看着老人的神情，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问道。
148
老人果然只是挥挥手，催促他们快走，对于他自己而言，还有未完成的责任。
149
周瞳和卓嘎见老人神情坚决，知道多说无用，现在能做的就是把“六道舍利”安全的送到拉萨。
150
老人看他们下到冰缝的深处，这才用手击碎缝隙上面的积雪，把缝隙填埋得严严实实。
151
他转过身来，远处山谷入口密密麻麻的密教信徒蜂拥而入……
152
道德经
论语
孙子兵法
禮記
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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