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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罗杰历险记8:非洲历险

第六章 最大的“锄草机”

属类：外国文学- -[作者: 威勒德・普赖斯] -[阅读: 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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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杰从未见过的最大的“锄草机”正在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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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营地外面，一个像门那么大的嘴巴正在连根啃掉地上的草，啃得是那么干净，以致“锄草机”后面出现了一条宽１３０厘米的寸草不留的小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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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嘴后面连着的身躯就像营地里的帐篷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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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罗杰叫出声来，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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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叫声，那庞然大物停止了咀嚼。它抬起头来用那鼓得几乎要掉下来的大眼睛瞧着罗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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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朝前走了一步，又停下来，似乎在想，这奇怪的两条腿的东西伤害不了它，何必跟他过不去呢？它不怕他，能一口将他吃了。但它并不喜欢这种食物，它还是喜欢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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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罗杰的舌头终于又听使唤了。哈尔和父亲回过头，河马两耳支楞着，眼睛更加鼓了出“别动！”老亨特说，“如果不去惹它，它就不会攻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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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它的肚子多大，大概有８米高――几乎与它的身体一样长，它从头到尾大概有５米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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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有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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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有三四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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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它在打哈欠！”罗杰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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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想表示它不在乎这三个小玩意，也许是它真的还没睡醒。河马张开大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亨特父子看到了一个阔１３０厘米，深１２０厘米的洞穴。罗杰几乎可以跨进去――他可不恕这么做。洞穴两旁是顾大的牙齿，大部分是臼齿，而前边的犬齿足有１米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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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杰说：“很多大象的牙齿都没那么长。那些牙齿真像它们的样子那么厉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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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咬穿金属，这一头的牙还不算很长呢，我见过１３０厘米长的。上牙不断地磨下牙，不让下牙长得过长。如果上面那一颗牙掉了，下面那一颗就会猛长，有记录的最长的河马牙长１６２．５６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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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有什么用？――我是说那些长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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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马的牙非常硬，比象牙还硬。多年来人们用它做假牙，我猜想很多来这儿猎河马的猎人还不知道，他们嘴里的假牙是用河马的长牙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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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买河马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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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一只河马脑袋值７００镑呢！但如果我们能送一只活的回去，那我们可以赚四个７００镑。我想汉堡动物园会想要这个小家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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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叫了起来：“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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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它还没长大呢，它很快就会习惯动物园的生活而不再思念它的非洲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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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马的哈欠还没打完，罗杰说：“我还没见过这么长的一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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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亲表示同意：“对，它是打哈欠世界冠军。有时它从水里冒出来打哈欠时头仰得太高而来个后滚翻。不过它的哈欠可是大有用场的。它呆在水底的时候头总是向着上游的，大嘴巴张着，总会有些鱼随着水流进它的大嘴。这时，它脑袋一扬，鱼就进了它的喉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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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厚嘴唇是玫瑰红色的。罗杰说：“我在想，不知道它用的是什么唇膏，恐怕一个嘴唇就需要一升多的唇膏，它一定喜欢红色，瞧它满身都是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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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马那巨大的身躯上满是红色的液体。老亨特说：“博物学家们老是说，河马身上流出来的红色液体是血，其实那不过是红色的汗水。它很容易被阳光烧伤，所以大部分时间老呆在水下。如果需要露出水面晒太阳的话，它就要抹上很多的护肤霜。它最喜欢的护肤霜是烂泥。你们会想，５厘米厚的皮肤还怕被太阳光烧伤！――看看它脖子后面那些裂缝就明白了。它回到河里之后就会用泥浆填满那些裂缝。有一次我捉到一头年轻的母河马，它身上被阳光严重烧伤，我不得不给它注射了４０ｃ.ｃ.ｓ的青霉素，还给它挖了一个很舒适的泥坑让它呆在里面，一个星期后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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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河马的背上有８只鸟在啄虫子吃。它们特别留心那些褶皱，那里肯定可以找到叮咬河马的各种小虫。河马从不摇动身子驱赶这些鸟，有一只鸟追逐一只飞进河马嘴巴里的小虫而进了那个大嘴巴，它抓住小虫后，就停在一只牙齿上享用它的美餐。河马没有合上嘴巴来教训这只无礼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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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亨特说：“这种鸟是河马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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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飞走了，这个庞然大物慢慢地合上它的血盆大口。它再次疑心重重地盯着这三个人，又是摇头又是喷鼻子，还扭动它那大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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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亨特说：“它是在吓唬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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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可能追上我们，”罗杰说，“它又肥又大又重，我跑得比它快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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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亨特说：“那仅是你的想象。尽管它很重，但跑起来却像马一样快。另外，树丛对你来说是障碍，对它却不是，不管什么树丛它都可以像推土机一样地压过去，千万别跟河马赛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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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马不再理会它们，一心一意地去吃草了，并沿着它啃出的路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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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问父亲：“我们怎么样抓住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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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亨特看了看哈尔缠着绷带的手臂说：“要抓住它，我得要你帮忙。今天我看你还得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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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不！我的手没事，一点儿都不疼。我们去追那个大家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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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儿子很坚决，老亨特说：“好吧，但不能堵住它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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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不堵住，它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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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堵，你就会完蛋。它正在朝河里走。河马最不能容忍的亭就是阻止它下河。那会使它发狂的，它会凶得像一头狮子加上一头大象。不要忘了，河马――河中之马。它喜欢水，谁要不让它下水，它就会跟谁拼命。让它回到河里吧。我们坐笼车跟着，再想办法把它拉进笼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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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完美无缺，但亨特父子忘了一个人，那就是他们的客人，比格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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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格上校已经漫步向何边走去。开始那草不过七八十厘米高，他越走地势越低，脚下的路也越来越潮湿。这儿的象草已经有三四米高。象草的样子虽然像芦苇或甘蔗，但它的确是一种草。它很粗糙，边缘锋利得像刀子。你要从象草丛中穿过，必然要被划得遍体鳞伤。象草长得很密，人无法穿过，而河马却能。力大无比的河马所过之处，象草丛中就出现了一条路，别的河马也会走这条路。走这条路的河马多了，这条路也就乎整畅通了。两旁高高的象草尖低垂下来，搭在通道的上方，下面就成了“隧道”。走“河马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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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仅仅是河马，其他动物也走，人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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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一头河马正沿着隧道走向河边时，谁要胆敢挡住它的路，可就要倒大霉了。河马是不轻意改变主意的，它一旦决定要下水，就张着大嘴一直朝前冲，即使有一头犀牛或是大象挡在路上，它也会照冲不误。至于像人那么大的玩意，比如说像比格上校，对爱水的河中之马来说根本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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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格上校此时此刻正从河边回来，他走的正是一条河马隧道。早晨的空气是那样新鲜，象草顶棚下是那么凉爽，真美啊！可这时他脑子里想的却是中饭，虽然这时候他肚子里的早餐还没消化完呢！他回想这几天来在这儿的惬意的生活，多亏了这些黄毛小子们让他参加他们的狩猎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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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边传来一阵“沙沙”声，但他两眼只盯着地面走着，根本没注意到前边的情况。“沙沙”声越来越大，到他抬起头来时，才发现前面有两只鼓起的眼睛瞪着自己，两只眼睛后面是黑乎乎的巨大身躯，将整个隧道堵得严严实实。这时，人与河马都站住了。河马张开满是短剑般利牙的血盆大口发出一阵令人胆战心惊的怒吼，像山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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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手忙脚乱地开了一枪，当然是什么也没打中。对他来说，这个射击目标还不够大。这一枪大大地激怒了河马，它放开四蹄朝前狂奔过来，上校扭头就跑，他并不很紧张，他认为自己跑得比那笨拙的家伙快得多，这么个大块头笨蛋决不会赶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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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时他已感到一股热气喷到了他的后脖子上。他扔掉枪想跑得更炔些，但仍无法摆脱那一股股热气。那热气像是从喷气发动机中排出来的热气流，一下子把他的帽子吹跑了。这头河马似乎很得意地喷着鼻息，上校感到它那厚嘴唇，也许是那獠牙戳上了肩头。他一跤摔倒在地，这下完了，要是那个活压路机从他身上辗过，会把他整个儿嵌到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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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感觉不像是入地，而是上天：有东西钩住了他的猎装上衣，把他从地上抛起，穿过象草顶棚，然后又落在象草中，摔到地面上。比格上校大口喘着粗气，躺在快如剃刀的象草床上，又痛又痒。他听到那台压路机从身旁轰轰隆隆地开了过去，然后是哗啦一声，就开进了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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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令人难受的象草丛中爬进河马隧道后，比格上校发现自己的脑袋、双手被象草划破的地方都在流血。他以为自己已经被摔得散了架。他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得劲，就是衣服背后有一个大洞，那是被河马的利牙扎穿的。他跌跌撞撞地朝回走，看到自己扔掉的枪，捡了起来。这时前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亨特和哈尔出现在他眼前。他立刻装出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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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什么事？”亨特问道，“我们听到了一声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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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比格说。他在动脑子，遇到这种狼狈的事情，他从来不会实话实说的。按他的本性，他得编出一个天花乱坠的故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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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全身都是血？”哈尔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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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马！在隧道里撞上了，我们拼了个你死我活，不过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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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些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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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牙咬的，我曾经被它咬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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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亨特说：“奇怪，牙齿咬不出这种伤痕。看起来像是被象草划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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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格显得义愤填膺：“先生，我希望你不要怀疑我的话。那是一场肉搏战，而且是一边倒的。一个８０公斤重的人对一头３吨重的野兽！我终于把枪捅进了它的大嘴里，那一枪差一点把它整个头顶都掀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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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把它打死了？尸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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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它挣扎到了河里才死，尸体可能被水冲到下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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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亨特含笑说道：“我们一同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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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格拦住路说：“我告诉你，这没意思，你们要的是活野兽，不是死的，而这头已经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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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何里传来了一声河马雷鸣般的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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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像是死河马的吼声。”亨特和哈尔从比格身旁挤过，朝河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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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格跟在他们后面。嘴里还在不满地嘟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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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出隧道来到河边，河马就在那儿，半淹半露浸在河水里。比格简直不能相信他竟然没有蒙住这几位“旅游者”，于是他便硬说这是另一头河马――他射杀的那一头，早被激流冲到下游几公里之外了。但亨特父子认得这就是同一头河马，它经过营地的时候他们就认认真真地观察过它。它的头顶根本就没有被打开，而实际上，看不出它身上有哪个地方曾被子弹打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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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去把车弄来，”老亨特说，“上校，你可以留在这儿看着它，但请注意，千万不能再开枪，你也许会歪打正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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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把车开到河边，必须由非洲队员用砍刀把河马隧道砍宽。他们动用了最大的一辆卡车，上面的笼子有５米多长，是用２×４厘米的高强度铁条加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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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那头何马浸得更深，只有头顶还露在水面上。它还能听得到，看得见，能呼吸，因为河马的耳朵、眼睛和鼻孔都长在头顶上，而不是长在头的前部或两侧。如果它想完全潜入水里，那也很简单。在水下它的眼睛还是睁开的，而耳朵和鼻孔有阀门关住。深吸一口气后，它可以在水下呆６～１０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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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亨特说：“人类最好的潜水员在水下只能呆２分多钟，它的潜水时间不仅是人类的３倍，而且还能在水底行走，边走还边吃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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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似乎不太友好。”哈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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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指望一头刚被人用枪打过的野兽对人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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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马怒气冲冲地喷了一下鼻子，接着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怒吼，吼声在山中回荡，像一阵滚滚的雷声。比格上校吓得两腿发抖，立刻缩到其他人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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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子车倒着开到水边，并且安放了一个通向笼子口的斜面台，野兽就从这儿被拉进笼里。一条５厘米粗的弹性很强的尼龙绳，一头拴在笼子前方一辆四轮驱动的卡车上，另一头连着一个大绳圈，穿过笼子被放到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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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杰好奇地问道：“你们怎么让它把头伸到绳圈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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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得给它帮忙。”他父亲说，“乔罗，弄一条独木舟来。”他指着岸上那些本地人用的船说，“我们把绳圈拿上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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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弄来了，乔罗和亨特父子都上了船，岸上只留下比格和其他非洲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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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格上校很婉转地拒绝了让他上船的邀请，他说：“我还是留下把河马拉上岸吧。这些黑人靠不住，当你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总会让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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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独木舟是用一根十分坚硬的木头挖出来的，很沉，船舷的上缘离水面只有５厘米高。船里的人必须小心保持平衡，不然船就会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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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用桨敲着厚厚的船体说：“它唯一的好处是，连河马也咬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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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那么肯定，”老亨特说，“在马奇森那个地方，一头发怒的何马咬住了一辆小汽车的尾部，像咬核桃一样把它咬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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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杰叫了起来：“它跑了。”河马的眼睛、耳朵和鼻子都已经不见了，水面上只留下一个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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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像是朝对岸去了。”老亨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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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怎么知道的？”罗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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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一串气泡知道的，我们跟上。你们的桨不要发出那么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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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河马又冒出水面，像鲸一样喷出一股水柱。它似乎不喜欢这条独木舟跟看它，就又沉了下去。这一次再也看不到气泡，它的位置也就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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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经
论语
孙子兵法
禮記
孟子
尚書
詩經
周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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