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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如割

第九章：寻亲人巧遇郑金平

属类：- -[作者: 熊学义] -[阅读: 17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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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子的心好乱，牛芳玲带给他的一大堆疑团尚未解开，现在又被不知什么人诬告，挨了一记重重的闷棍还不能喊疼。但他听从了蔡学良的话，不胡思乱想，只认真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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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天后，春子接到了一封令他百感交集的信。信是这样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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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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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前些日子我回到了老家，才知你已到县委工作了，我为你感到高兴。本想去县城好好看看你，哪怕是一眼，但不知怎么搞的，我竟一下子失去了见你的勇气。在县政府的大门前，我排回（徘徊）了好久，还是流着泪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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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肯定会怪我这些年没与你联系，其实我是很想写信给你的，但你知道吗，这几年我在外遇到了好多事，好多好多不能告诉你的事，你叫我如何写信跟你说呀，因此我也没有跟任何人写过信。这次实在是太想家了，更想看看你，所以就回去了，但在家终究没有见到你。我想这样也好，因为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你也许也变了很多，所以，曾经的梦幻就永远把它当着梦吧，一个永远不要实现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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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天我会寄一些钱过来，我想你娶媳妇时是用得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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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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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留下通联和地址，信封上也没有，但从邮戳上可以看出，信发自文州市紫光区。春子确定，牛芳玲并非在深圳打工，而就在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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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过后，春子果然收到了牛芳玲的汇款，是一万元整数。她哪来这么多钱呢？春子强烈想见到牛芳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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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春子手头要做的工作实在太多，不仅要做好日常的信息报送，而且还有几个调研课题没有完成，于是便没有太多的时间用于办其它的事情。直到放假过春节了，春子回到牛磨村才三天，估计牛芳玲不会回来过年了，便决定去文州市区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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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大年初一的夜里。春子和父亲在大伯家吃过晚饭后，便聚在那儿和家人一起玩牌。春子爷爷坐在一旁抽着春子买给他的阿诗玛香烟，一脸的幸福――这可是他抽烟史上抽到的最高档的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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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子一心想着去寻找牛芳玲，约摸玩了两圈牌，便对伯父说：“大伯，我明天准备去县城给领导拜年，就不玩得太晚了，我先回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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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领导拜年？你去年过年好象就没去。”大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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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我不懂规矩，后来才知别的同事都去了，你说我多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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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亲听这么一说，觉得有道理，便说：“领导那里应该去，要不你先回去睡吧，我再玩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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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子一个人走出了大伯家。乡亲们为庆贺新年制造的断断续续的鞭炮声，并没有传递给春子多少喜庆，反而使他凭添了几分惆怅。每逢佳节倍思亲，此时，他十分想念那不曾归来的牛芳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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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也是很想我的。”春子想，“要不然她不会写那封信，更不会寄那笔钱。可是，她为何不肯见到我，她到底遇上了什么事？”春子越想越挂念，心中难以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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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坐在房间里，春子拿出先前因思念牛芳玲而写的一些自由诗，感到亲切而又伤感，他不禁轻声念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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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月夜让我想起美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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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离去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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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想起她曾经天使般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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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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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念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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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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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月般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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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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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不能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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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她的挂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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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捉我多年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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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是她不经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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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轻轻弹去一颗泪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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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轻轻的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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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罢昔日的几篇诗文，春子更是思之心切，眼前满是牛芳玲的影子。正在这时，他的窗户响起了“咚、咚”地敲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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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是谁呢？春子问了几声但并没有得到回答，只是窗门一味地响个不停。春子便将窗户打开，探头向外望去，才发现原来又是那屋前牛三筋的老婆杨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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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人在屋吧？”杨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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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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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我进屋说话吗？”杨丹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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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子大概猜出她的心事了，心想决不能让她进屋，否则就惹麻烦了。“三筋会找你的，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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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会记得我，早出门赌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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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想让她进屋，春子说：“一会我爸就回来了，多不好，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说着，便要将窗户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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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杨丹一只手拉住窗门，一只手塞进一个小布包，然后便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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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丹离去的样子很伤心，春子明显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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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子将那布包打开，原来是一件新织的毛衣，他顿时有一股强烈的愧疚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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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春子穿上杨丹送给他的新毛衣，且故意不穿上外套，在杨丹屋前走过。当他确认杨丹已知道自己穿上那件新毛衣了，便踏上了去县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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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高峰县城，春子想想既然来了，还是到蔡叔叔家拜个年。可蔡学良并不在家，刘秀老师热情接待了他，并怪他自从到县委机关工作了，竟没有读书时来得勤，比以前生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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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子解释说：“你们对我这么好，我哪会生分呢。只是蔡叔叔现如今是县领导，是我的上上司，平时见到他时都有点紧张，所以也不敢常往这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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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说：“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你蔡叔叔还是原来的蔡叔叔，老师更是你原来的老师，你大可把这当你自己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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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子连连应道：“那是，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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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老师家吃了中饭，春子便坐班车来到了他此行的真正目的地――文州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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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春子来说，文州市区并不陌生，他曾因工作的需要，到这里办过几次事。而牛芳玲的来信，才让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日日思念的那个人，原来就在这座并不陌生的城市。他想，也许就在上次来的时候，或者是每次来的时候，他心爱的芳玲，都在他不经意间擦肩而过，这是多么让人遗憾的事啊！所以，春子这次一到文州，便开始留意从身边走过的每一个人。他多么渴望在这如潮般的人流中，能突然看到那既熟悉又亲切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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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三天多过去了，他几乎走遍了文州市区所有的大街小巷，却始终没有见到牛芳玲。春子感到有些心力憔悴，也怕父亲会担心他，便决定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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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大年初六的早晨，春子吃过早餐后离开旅馆，正要往汽车站赶，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唤他的名字：“春子，你是春子么，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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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子赶紧停下了脚步，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朝他快步走来。春子感觉很面熟，竟一时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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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是春子，我们的牛春早先生。”来人挺幽默，热情地伸出右手与春子相握，“新年好啊，好久不见了，怪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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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子这时也惊呼：“唉呀，你是郑金平，我的老同学，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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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不过也比不上你老兄，听说你当干部了，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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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谁瞎说呀，可怜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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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过年呢，别太谦虚了，听起来不吉利呀。”说着，他拉着春子的手：“走，到我家去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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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你什么时候搬到文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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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们边走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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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子见他如此热情，便高兴地说，“好吧，到你家拜个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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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叫郑金平的人是春子在老土乡中学读初中时的同学，读书时二人虽不算玩得很好，但多年后重逢，却也颇感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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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边走边聊，一会就到郑金平的家了。他家坐落在沿江的“锦绣花园”内，视野开阔，风景优美。春子心想，这应该是富人们居住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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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们开门的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这是我的老同学牛春早，这是我新婚的妻子，叫邹娜。”郑金平介绍说。春子与他妻子互相致意后走进了他新潮气派的新家。邹娜看起来是个温柔的贤慧女子，她给春子和自己丈夫各泡了一杯茶，端来了五花八门的点心，然后客气地对春子说：“中午就到这儿吃饭，我上街买些新鲜菜去。”春子忙说不用了，自己还得赶回家。郑金平一面对春子说这可不行，今天非到这儿住不可，一面叫妻子尽管买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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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娜走了，出门的时候还哼着小曲。春子意识到，自己这位同学小日子确实过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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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攀谈时春子了解到，郑金平中考落榜后，未选择复读，而是来到文州市帮他叔叔料理一家建筑装饰公司，如今已小有成就，不仅当上了公司的业务经理，而且在文州买了两套住房，一套自己结婚用，一套用来孝敬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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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郑金平的介绍，春子说：“这么年轻你就能回报父母了，真羡慕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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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也不错啊，几次回高峰都想去县委拜会你这个老同学，却总被其他事耽搁了。对了，这大过年的你怎么在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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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嘿，到这也没啥事。”春子吱吱唔唔，他并不想把自己来找人的目的告诉郑金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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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金平显然也是聪明人，见春子不想回答便也不再追问，他说：“听说我们高峰准备开发旅游资源，你清楚这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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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这回事，不过还在论证当中，并没有付诸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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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论证就对了，我们高峰有丰富的人文景观和秀丽的自然风光，进行旅游开发大有前途啊。”郑金平兴奋地递给春子一支芙蓉王牌香烟，春子摆摆手说：“我不抽烟。不过你说到搞旅游开发，我也是十分看好的，就拿我们县城那文秀街来说，那两边的明清建筑保存都比较完好，如果加以修缮，应该是可以推介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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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金平说：“如果真要搞旅游开发，可修缮包装的项目就多了去了，所以商机无限啊！”说着，他给春子加茶，“老同学呀，你回去帮我留心一下这方面的信息，说不定我可为家乡的旅游事业出大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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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春子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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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金平笑笑：“明说了吧，我准备到高峰设立建筑装饰分公司，积极参与家乡的旅游开发，如果你感兴趣，我们合作来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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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合作？你开玩笑了，我对这行一点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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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做时也不懂，慢慢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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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怎么个合作法呀，我在机关上班，哪能又去经商，再说我也没开公司的本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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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金平说：“有两种合作方法，都不要你出本钱。一是你辞职到我公司来，专门负责开拓高峰方面的业务，我保你收入比当干部强得多；二是你继续上你的班，只不过在我承接业务时，你帮忙出出面，看业务量的多少，给你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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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子，满脑子的生意经，不过，我可要让你失望了，我真的对做生意不感兴趣。”春子拍拍郑金平的肩，“老同学啊，不怕你笑话，我对钱这个东西啊，不能说没感情，但感情不深，能让我吃饱穿暖就挺满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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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真是笑话，谁不想多挣些钱呢？”顿了顿，郑金平又说：“两种合作方式你都不考虑吗？我觉得第二种方式你不妨再考虑下子，你在机关认识人多，包括主要领导，为我帮忙出出面、说说话，不是很难做到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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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子说：“你想错了，像我这样在机关地位低微的人，说话是没人听的。当然，届时如果能有为你说上话的地方，我还是会尽力的，你毕竟是我的同学嘛。不过千万别再提什么酬金了，那样我反到觉得羞于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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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打，我用世俗的眼光度量你了，对不起。”郑金平给春子递过果盘，请他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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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中午到了。春子吃过邹娜做的丰盛的午餐，坚持要回去。郑金平见留他不住，便打电话叫来公司的司机小陈，让他开车将春子直接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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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子再三推辞，说那么远，太麻烦了。郑金平带着几分酒气，“火”了，“你如果不让送，就是不想认我这个同学了。这是同学现在能做到的事，难道不应该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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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春子无法拒绝，只好答应了。春子临行时，喝得面红耳赤的郑金平竟控制不住感情，流下了眼泪。春子对此感动不已，连说有空一定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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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经
论语
孙子兵法
禮記
孟子
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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