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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特穆尔却“嚯”地起身,道:“有问题,我听见我的马在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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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不二实在听不出里面有什么,但是相信特穆尔与他朝夕相伴的爱驹之间的感应,便与特穆尔一起到后面马槽探究。果然不出特穆尔所料,见三个黑衣夜行人正好跳上三匹马疾驰而去。这不是盗马贼是什么?想是他们早就探得仔细,知道王秋色的马不过而而,所以下手只偷这三匹千里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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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不二当下毫不犹豫一声长啸,只听旁边特穆尔也是撮唇一声口哨,两人一边拔腿追将上去。特穆尔不是对手,三两步下来就背伊不二远远抛在后面。而他们的两匹马听得主人的呼唤,掉头就回,上面的人怎么拳打脚踢都没用,眼见就要被人赃俱获,只得下死命跳入路边草丛中逃命。伊不二先上自己的白马,叫一声:“特穆尔兄,我去追潇姑娘的马。”望着前面已快消失的黑马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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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穆尔虽然落后一步,但胜在马术精良,奔跑不久便追上伊不二,同时也与前面的黑马越来越近。伊不二在后面看见大叫:“特穆尔兄,此人有功夫,你不要太接近。”但是特穆尔哪里肯听,依然快马加鞭。好在那个黑马上的人不知是马术不佳,还是黑马不服他的驾驭,如此神骏的黑马居然会被两人赶上。特穆尔眼看接近,觑得准头,长鞭飞出,想着伊不二的警告,也不直取马上之人,而是绕向马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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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那人断不曾想到有此怪招,听得风声,回身一刀砍下,却发现这刀砍空,对方长鞭还在一手以外接近地面处,再要回刀挥下,黑马尾梢早被特穆尔的长鞭缠住,稍一使劲,那黑马吃痛,“嘘溜溜”一个人立,马上之人措手不及,重重摔在地上。等他于晕头转向中清醒过来,却觉脖子上凉飕飕的,刀是他自己的刀,可握刀的人已经换成一个大胡子。伊不二并没有看着他,自是与牵上黑马的特穆尔道:“特穆尔兄马上好身手,兄弟佩服。这人是你抓获的,你说该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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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穆尔笑道:“按我们那儿规矩,抽他一顿鞭子,洒上一把盐,捆着太阳下面吊他三天。”边说边催动两马,先走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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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不二见特穆尔自己没有动手,便知道他只是说说吓唬吓唬而已,便一脚踢在那人腰后府舍穴,上马追向特穆尔。那人虽然不用受鞭打盐灼日头晒之苦,但是他得下身瘫软起码一晚,除非他的同伙上来相救,否则这一晚露宿也有得他苦头吃,偏偏此时天又开始下雨。夏天的雨往往都是没什么好脾气的,总是要把刮风闪电雷击大雨等等水陆道场演一个遍,那人自然只有认命。但是他不知道武林中究竟是哪一个大胡子能有如此好的身手,以后须得细细探访,总得捞回一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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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伊不二与特穆尔一路赶回,未到店门已经狂风暴雨大作,两人拴好马便一起冲进店门去。叫伊不二想不到的是,才到门口,一大蓬玉露针劈面而来。这次可不比上回的两枚,而是天罗地网般罩向两人。躲都难躲。伊不二见此大喝一声,毫不犹豫便是一掌推出。那些纤细小针受不得这等大力,纷纷掉头回袭,伊不二只听里面一阵劲风,随即那些小针插在门板桌椅等上,竟然传出一阵石头敲击才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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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不二以玉露针开道冲进店门,见王秋色似是被他的气势吓住,略略愣了一下,随即疯一般挥起小小的金风刀泼水般攻向伊不二。伊不二不明白原本好好的,怎么跟他要死要活了。他一边说着“王姑娘有话好说”,一边左躲右躲,心想总有缘由,不欲与之动手。但是王秋色身手了得,本非常人,再说现下情绪激动,招招都是要命,更是勇不可当,伊不二这等功力也是应付得勉为其难,左支右拙,小小店堂顿时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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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秋色见狂攻无功,侧脸见特穆尔站在门口焦急地看着里面,一想此人没有武功,不如拿他下刀,引出伊不二的空门。便一面在伊不二面前急功,一边脚下移步,慢慢接近特穆尔,眼看已经近至一丈,立刻虚晃一招,转身一招玉女投梭,便刺向特穆尔心口。可是才刚接近特穆尔衣襟,只听伊不二一声闷喝,王秋色便觉前面似有一堵厚墙劈胸而来,挡住自己的去势,而那堵无形的墙竟是如此具有压迫力,王秋色直觉胸口沉闷,呼吸不畅,唯一途径只有顺势飞出,也不顾后面是道板墙,总觉得撞上这道有形的墙要比被那道无形的墙压死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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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闭眼等撞,却是落进一个温热怀抱,伊不二自然也非善类,怕王秋色再度拚命,一早出手如电点了她全身要穴。王秋色心知不是他的对手,长叹一口气,道:“刚才那招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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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不二温香软玉在坏,虽然知道这样不好,但不知怎的竟是有点不舍得放,吸着王秋色发际散发的清香,微笑道:“这招便是我说一不二称号的来源,叫‘不二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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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击出去,便如法门压顶,对手再难前行一步。”边说边把王秋色扶到屋角仅剩的长凳上坐下,“王姑娘委屈一会儿,究竟是什么事情叫你把金风玉露一起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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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秋色还没说,只见刚刚出去的特穆尔一头撞进来,大声道:“伊兄,我们中调虎离山计了,潇姑娘不在屋里,里面一团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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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不二顿时恍然大悟,道:“莫非是有人以盗马调虎离山,趁机劫走潇姑娘?”随即看向王秋色,心想怪不得她气急如此,原来是怀疑他们做的手脚。当下便伸指用气劲点开王秋色的穴道,“王姑娘恕罪,得罪莫怪。请问当时情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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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穆尔道:“看来刚才应该把那个盗马贼捉回来问的,现在再去可能已经被他们同伙救走。老天,老天,潇姑娘创口未复,有得苦头吃了。王姑娘,他们是往哪里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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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秋色此时也已明白大家都是着了人家的道儿,但是一时抹不下面子,依然冷笑道:“我看你竟是不必操这份闲心,那帮人不是来劫她的,而是来救她的,个个武功高强,却是一口一个潇姑娘,对她小心得不得了。我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不过不怕他们不露面,我给的解药只有一个月,潇子君若想活命,只有再来反过来找我,现在我想明白,不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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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穆尔急道:“那刻怎么行,我们赶紧追上去,万一那帮人不给潇姑娘找解药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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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秋色看他的焦躁样,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轻轻“哼”了一声,道:“外面大雨滂沱,你往哪里找去。还不如好生跟着我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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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不二见特穆尔发急,按住他道:“特穆尔兄少安毋躁,现下你追出去也是徒劳,我们知道的路就已经有三个以上岔口了。我们还有一个月时间,希望还是很大的。再说以王姑娘所说那帮人的态度来看,他们对潇姑娘重视得很,不可能对她的生死置之不理的。我看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们的探子看到潇姑娘坐在那个奇怪的藤椅中,误以为潇姑娘是受我们挟制,所以下手救她出去,尤其是他们如果知道王姑娘与潇姑娘恩怨的话;另一种可能是有人不希望看到潇姑娘与他人过分接近,怕从她嘴里泄漏出什么秘密。要是纯是后一种的话,潇姑娘以后不会亲自来找王姑娘,但是那批人是会对王姑娘纠缠不休了,直到你交出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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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秋色闻言“哼”了一声,没说什么,但是伊不二知道她的意思:要药没有,要命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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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穆尔想想也就只有这些可能,看来要找到潇子君,只有跟住这个王秋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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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伊不二却是在屋里踱了几个来回,皱着眉头道:“高手,潇姑娘,刘将军,这里面的联系看来已经是确定有的了。今天劫潇姑娘的行动只有可能是由一个组织来完成,以王姑娘的功夫,借着金风玉露的帮忙,天下罕有敌手,而那些人能从王姑娘手下劫得人去,起码要出动几个好手才行,再加我们已知的伽师牧场,可以推测出来的紧密的情报网和传讯渠道,看来那个组织势力已是不小。把他们与两个刘将军联系在一起考虑,刘将军在非军营地区安插势力,他们是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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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穆尔接口道:“我倒是有点头脑了,我看也是不出两种可能,一种是刘将军他们有谋逆之心,一种是他们谋储君之位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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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不二闻言沉吟,半晌才对王秋色道:“请王姑娘继续带我们去潇姑娘说的遇到狼袭的山头,我想印证一些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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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秋色道:“你们不过是想守着我这棵树,待潇子君这只兔。不过前途险恶,如果有人代潇子君强讨解药的话,人太多我也应付不了,我们正好相互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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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虽然不好听,但都知道是实话,话到这步,也已摊开,利害关系一目了然。大家无话可说,叫出掌柜赔了他们桌椅损失,各自歇息。不过都知道后面的路更是曲折,不得不加倍小心翼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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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三人轻装上路,不用担心潇子君的不便,而王秋色又换上潇子君的?#092;马,所以一路飞奔,可用神速来形容。清晨天蒙蒙亮出发,眼看着周围景物慢慢不同,便是连路旁的树都换了种类,原来已入安徽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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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到得一地打尖,才坐下,特穆尔便说:“马好马坏一跑就看出来,你看王姑娘的白马虽然漂亮,但今天上面人都没载一个,跑得硬是要比我们的慢,看它现在都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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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不二回头看了看,笑道:“全是汗,这马得小心虚脱。”但是伊不二似乎觉得心中有个疑团,但是摸不到看不明,只感觉这事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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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秋色瞥了伊不二一眼,道:“全身是汗,小心胡子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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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不二下意识地一摸下巴,笑道:“现在可以把胡子去掉了,两位不好意思瞒了你们这么久,我只是不想牵累一个朋友,所以在他的所在地附近出没不敢露出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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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穆尔笑道:“我在我们那里还常见到大胡子,到这儿看见你这样的还觉得希罕,原来是贴上去的。不过看样子伊兄名气大得很,避免人认出而给朋友添麻烦也是你考虑得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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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不二微笑道:“我那朋友是个很小的孩子,但是……”说到这儿,伊不二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愣在那里。粥粥家全村被杀是不是与潇子君的那件事有关?王秋色一家两年前被灭门如果是因为刘将军需要市恩给潇子君,使其死心塌地为之养马的话,那么两年后养马初成,第一刀便是开在粥粥家乡。粥粥虽然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小丫头,但是起码也知道马的颜色和在火中的胆量,可见这些马之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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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发生在粥粥家乡的那种杀戮最基本的要求是“快,狠,准”,“狠与准”自不待多言,而“快”字既然放在第一位,可见其重要性。江湖上谁不是竖着耳朵的,你有眼线,我有探子,你一出马,我这儿就盯着你的去向,除非你绕开对家的探子,在探子省悟过来之前完成长途奔袭,然后迅速撤退,叫闻讯赶来的探子摸不到来路。就象粥粥家那事,伊不二事先侥幸获得可靠消息,但就是因为消息的稍微滞后,他紧赶慢赶还是落在那帮黑衣人后面,此中可见马的重要性。那么说,粥粥家乡的血案,张先生的血案,也可以一并算到刘将军头上去了?伊不二唯一不明白的是,刘将军的手下整齐划一地出来作案,不是目标太明显了吗?他们如果穿的衣服不一样一点,骑的马毛色杂一点,是不是隐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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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思索,想得伊不二食不知味,忽然之间似乎有千头万绪一起涌进自己的脑袋,他不得不一丝丝地将其理顺。他现在越来越感觉当务之急便是确定潇子君遇狼事件的存在,只要确定这件事,两年前王秋色家灭门便有了最重要的线索,而如今粥粥家乡的屠村也将有迹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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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切因为涉及到小小的粥粥,为了她的安全,他不得不将此事隐瞒。少一人知道,粥粥便多一份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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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吃完中饭上路,晚饭也在马上随便解决了,晚上披星戴月地赶到一个宿处,叫开客栈门的时候,小二满脸不耐,谁乐意睡得好好地给人叫起来,还得替他们喂马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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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还是一早赶路,伊不二与王秋色两人有功夫傍身,而特穆尔则是纯仗着结实的身体了。傍晚时分,他们到达潇子君嘴里遇狼的山头。这座山不高,位于官道旁边,三人策马过来,一路看见不少羊群正下山回栏,如果真有那么多狼的话,别说是羊,人都不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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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秋色当前开路,领他们到一面南的山岙平坦处,道:“按潇子君以前给我的详细指点,应该是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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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看,别说是狼抓过的痕迹,连木屋都没有。要说两年时间也不算长,不可能木屋会连影子都不见。特穆尔四周看了圈,蹲下地来拨弄着地上的草丛,自言自语道:“看样子这些茅草也不是一两年就长得出来的,否则不会有那么大的根茎。而且这儿还有几棵树长着,这树也该有几年了吧?不像是才长出两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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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秋色看着他不语,她也是聪明人,怎么会不知道特穆尔的用心,知道他巴不得找到线索证明潇子君无辜,方便他立刻问她讨解药去救潇子君。但是这儿两年前来看是如此,两年后还是如此,只是树长了一些而已,这叫特穆尔怎么讨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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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不二见此地无木屋,干脆攀上山顶四下里探了圈,夏日的夕阳下山慢,而且又是在山顶,伊不二看得清清楚楚,周围没一座木屋。下得山头,见特穆尔刚好起身,满脸失望,抽出他悬在腰际的半月弯刀狠狠砍在一棵树叉上,顿时该树裂开一刀白忽忽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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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不二心中一动,问特穆尔借来半月弯刀,运劲在手,一刀横飞,顿时这棵拳头粗的小树齐腰而断,露出一片雪白。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远近有尖利的鸟叫声传来,但未闻一声狼嚎。伊不二点燃一枝松枝,细细查看这个端面,过一会儿才斩钉截铁地道:“看来这儿是有人做了手脚。你们来看这树的年轮圈,我听山上老农说过,树每大一年,就长一个年轮,年景好的时候,年轮宽一点,年景不好的时候,年轮窄一点。而且年轮朝南的方向宽,朝北的方向窄,尤其是在山上更明显。你们看这树,两年以前,它的年轮一边倒地宽在这里,而两年后宽的地方换了个朝向,说明这树是两年前被人移栽到这儿的,不信我们远远地找棵树验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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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说完,早见王秋色与特穆尔各自跃开去,各施身手齐腰切了几棵树。伊不二先到王秋色那一边,果然不出所料,年轮的倾向非常一致,不用说,特穆尔那里也是一样。特穆尔尤其高兴,道:“看来潇姑娘说得是没错的了,一定是有人在潇姑娘后到这儿毁尸灭迹,手法非常之高明,手笔也非常之大,拆除木屋之外,还在这儿移植草木,使其与周围环境一致。他们这么做倒未必是为了避开王姑娘的追查,主要可能是想抹清狼群留下的痕迹,不欲他人知道这个不见狼的地方出现狼群的事,以免引起朝野轰动,最终给追查出什么。没想到间接地影响到王姑娘对这件事的调查。也更没想到被伊兄发现端的。” 说着,两个男人都看向王秋色,答案已经昭然,都不用谁再解释。是刘将军,不管是他们兄弟中的哪一个,布置的这个局,目的是为赚潇子君为他们的马场服务,间接地为他们的不知到哪一层的野心服务。而伊不二又更深入地想了一层,依此看来,刘将军手头的江湖筹码已经叠得非常高,有好的座骑,有可供驱策的武功高强的江湖人,有完善的给他出点子的幕僚。看来很有必要到京城一探,了解他们究竟要做什么。他们那样动作,绝无可能只是为了保家卫国。 既然潇子君是无辜的,王秋色也没话可说,掏出解药扔给特穆尔,转身就走。伊不二追上去拦住道:“王姑娘三思,那里是两刘的天下,你去那里无异是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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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两个男人都看向王秋色,答案已经昭然,都不用谁再解释。是刘将军,不管是他们兄弟中的哪一个,布置的这个局,目的是为赚潇子君为他们的马场服务,间接地为他们的不知到哪一层的野心服务。而伊不二又更深入地想了一层,依此看来,刘将军手头的江湖筹码已经叠得非常高,有好的座骑,有可供驱策的武功高强的江湖人,有完善的给他出点子的幕僚。看来很有必要到京城一探,了解他们究竟要做什么。他们那样动作,绝无可能只是为了保家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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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潇子君是无辜的,王秋色也没话可说,掏出解药扔给特穆尔,转身就走。伊不二追上去拦住道:“王姑娘三思,那里是两刘的天下,你去那里无异是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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