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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委车队

第八章

属类：当代文学- -[作者: 彭斌] -[阅读: 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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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听见耿东生的声音，接着又见耿东生朝自己这边走来，司马奔心里便想，大概是放自己出这看守所的囚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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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东生是一路哼着小曲过来的，近了，立在司马奔的铁门外，说道：“奔老弟，怎么样，还习惯吗！”
2
司马奔道：“习惯个屁！耿东生，这回，该放我出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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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东生呼了一口长气，叹道：“我是真想放你出去啊，可是，谁让你娶了个吃里扒外的老婆呢？告诉你吧，昨天，你的老婆宋丹阳到纪检书记高吟那把你告下了，告你贪污公家财物，收受贿赂！据说，你老婆还当面交了伍万元的现金！”司马奔道：“天――她这是犯了哪门子邪呀！东生，求求你，让丹阳来见我一面，我要当面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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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东生道：“司马奔，有什么话我倒是可以替你传，但要见宋丹阳――你老婆，这是有违原则的事，我可不敢做！还有一件事，司马奔，我也得告诉你，从今天起，你额外的伙食费，取消，别人吃什么，你也就凑合着混个肚子饱吧！”耿东生说完，扭身便走，司马奔喊道：“耿东生，我要见唐副县长！”耿东生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道：“想见唐副县长？司马奔，唐副县长已经见马克思去了，怎么，你觉得自己够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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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奔道：“什么――唐副县长死了！那新县委书记李枫该到任了吧，我要见李书记！”
6
耿东生又转身走回来，冷言热语地道：“司马奔，你过去和李枫有交情？就算有，他李枫敢违原则而放你？其实，咱俩的交情还浅吗？一块上高中一块参加工作，要是可以放你，我不早就放了？再说，我知道你进来这么多日子，想家，更想自己的女人！可是，从宋丹阳揭发你的举动上看，她似乎希望你永远地被关着！”司马奔道：“肯定是个阴谋，丹阳一定是上了别人的圈套，一定！”耿东生道：“你就是喊破了天，谁又会理你呢？也许，要不了多少日子，法院的人就会提审你的，到时候，你有什么冤屈，再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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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看守所一出来，耿东生想了想，还是招手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宋丹阳的住处。也不知为什么，自见了高吟揭发了丈夫司马奔并交出伍万块钱后，宋丹阳口到家里，就一直无法开心，她不明白，自己这么听耿东生的话，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真的是为了渲泄肉欲的偷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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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都没有睡实，早晨起来，这一个上午也无法安下心来做一件事情！洗碗，碗能掉到地上；拖地，拖了东边忘了西边；沏茶，茶叶放了热水瓶的盖子揭开了却忘了倒水。总之，宋丹阳像丢了魂似的，就连看电视节目，几个小时过去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都看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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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自己清醒起来，宋丹阳冲了个凉水澡，揉揉眼睛拍拍脸，捶捶胸口捏捏头，总算明白，自己之所以如此听耿东生的话，是因为自己从来没有在司马奔的身躯底下享受到夫妻生活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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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做一个真女人，我必须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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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丹阳在心里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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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东生是一个真男人，他能让我享受到做女人的快乐！为了他，我愿意背叛自己的丈夫司马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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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丹阳在心里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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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这么一想，宋丹阳便觉得有一股热流从丹田处向周身扩散，她明白这股热流扩散的结果就是希望有男人折腾自己一番的愿望产生！于是，宋丹阳没有犹豫，拿起电话就准备给耿东生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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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拨了几个号码，就听到了敲门声，而且敲门声十分地熟悉，心跳的宋丹阳在门里惊喜地问道：“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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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人答：“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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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丹阳开门一看，正是她想见的耿东生，高兴而又快速地将耿东生扯进屋里，依进他的怀里就说道：“东生，这一个夜晚一个上午，感觉起来就像一年般的长啊！”耿东生道：“我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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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丹阳道：“我整个傻呆了一夜一上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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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东生道：“我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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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丹阳道：“你也犯呆犯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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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东生愣过劲来，知道自己刚才应溜了嘴，一笑道：“丹阳，我是说这一夜一上午，我都在惦记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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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丹阳道：“东生，我把丈夫……把司马奔揭发了，他不会犯死罪吧！”耿东生道：“不会，大不了判个三年两年，也许就没事了。”宋丹阳一听，心里犯了愁，问道：“三年后他一出来，肯定饶不了我的！东生，我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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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东生想了想，道：“真到那时，我到市里给你置办一套房子，再给你个三五十万，养着你，他就是出来，也找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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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丹阳一听，心里暗喜，温柔地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嘛？”耿东生道：“因为我喜欢你这个类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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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丹阳道：“我是什么类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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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东生道：“娇小玲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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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丹阳抡起拳头一下子捣在耿东生的胸口上，放骚地说道：“就你懂女人，那你说你的媳妇铁红泪是那一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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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东生捏住了宋丹阳的手又道：“铁红泪属于那种浑身赘肉型的。”宋丹阳一听，格格格地笑了道：“没想到，铁红泪跟了你这么多年，在你的心中，却是这么样的一个形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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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东生叹一口气，说道：“丹阳，你不知道，和铁红泪躺在一张床上，那种感觉，根本不是和一个女人躺在一起，而是觉得和一堆臭肉躺在一起！那个滋味，想一想就会令人作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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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丹阳秋波一荡道：“那么，和我躺在一张床上，你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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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东生两眼露出兴奋之光道：“和你一起躺在床上，那种感觉，就像躺在一叶扁舟之中！且这扁舟，还在江湖里飘荡，摇摇曳曳起起伏伏――你呢，躺在我身边，就像是一团香雾绕在我身边，令我痴令我醉――真的，与你在一起，丹阳，我才明白，古人们为何发出英雄难过美人关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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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丹阳道：“还真没看出来，你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煽起情来，还颇有些诗人的气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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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东生笑道：“上高中的时候，我不是给你写过好多情诗吗？”宋丹阳道：“只可惜呀，当时我读不懂你的那些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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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东生道：“不是你不懂，是你有司马奔这首诗读，就对我的诗不屑一顾――不过，事实证明，好看的男人并不一定就好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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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丹阳的手一下子就摸到了耿东生的那一件东西上道：“就你的好用，天底下的男人，只有你的这件东西好用，那就让我用用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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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宋丹阳的手一摸到，耿东生就想，在午饭前，看来又少不了一回饭前活动了。上任以来，李枫感觉到自己肩上的担子不轻！按照市委的意思，是让他尽快地将临江县委县政府的班子搭起来。可是，来临江二十多天了，平心而论，除了纪检书记高吟外，李枫还没发现其他的可用之才！虽说李枫让范天策担起了县政府那一摊子的担子，但凭直觉，李枫总觉得范天策此人让他不太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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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于手头上的工作，误了吃午饭，从饭堂回来的王新琪一见李枫还在埋头工作，便悄悄地走进去问道：“李书记，该吃午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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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枫头也没抬地道：“你们先去吧，我看完了这几页卷宗就去。”王新琪道：“李书记，您要是不饿的话，那就晚上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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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枫抬起头来道：“当然饿，早点我只是喝了一碗豆腐脑。”王新琪道：“那我给您去买点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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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枫道：“饭堂中午停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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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新琪道：“不是停火，是已经停止供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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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枫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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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新琪道：“李书记，您看看时间，快一点了，人家饭堂的师傅，怕早收拾好了卫生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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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枫一笑道：“这么说，我只好饿到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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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新琪道：“我才不舍得让临江人民的好书记饿肚子呢――瞧，您最爱吃的水饺，我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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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枫道：“原来你这个小丫头，有准备啊！”王新琪道：“我这个办事员，要是做不到这一点，就不合格了的――李书记，尝尝，保对您的口味！对了，我再给您沏杯茶！”“给我也沏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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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来的高吟这么说。王新琪一见是高书记，忙道：“高书记，你这是打哪儿来的啊，一身的臭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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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枫道：“高吟，你也没吃午饭吧？来，这儿有饺子，咱们一块把它消灭掉！”高吟道：“这么点水饺，哪够两个人吃的？还是你吃罢，我给你看个报告，说几句话，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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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吟说完，就从包里取出一份报告，递给李枫。李枫一看，惊道：“有这么多封冻的资金？高吟，问题比我们预想的要严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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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吟道：“就在今天上午，一家银行外，发生了一起伤人抢劫案！被伤的人，是唐滔的妻子牛茹萍和他的弟弟牛冲高。据我的调查，他俩是到银行取款的！而且，据银行的职员们说，牛茹萍是想把她所有的存款一下子取走！银行接到了县纪委的通知，没有办理，出了门，牛冲高提的箱子就被人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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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枫一听，觉得有些奇怪，分析道：“牛茹萍姐弟去取钱，为什么就有人事先知道，一出银行就抢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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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吟道：“是呀！再说我们的通知下发，是保密进行的，也不致于这么快就外传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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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枫道：“提取存款，可能是牛茹萍本能的行为！为了安全，他又让弟弟牛冲高一同前去，这并不奇怪，只不过……高吟，我看，咱们有必要去见见牛茹萍。”高吟道：“我也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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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枫道：“要不，咱们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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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吟道：“我看这样吧，等我到宋丹阳那去一趟回来，再去牛茹萍那儿，好不好？我的意思是，唐滔走了，就算是去安抚一下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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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枫道：“你这想法不错，就这么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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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吟伸手从饺子盘中捏了一个饺子道：“我实在馋了，也是饿了，先吃一口吧！”李枫笑道：“你先吃吧泅头我再让王新琪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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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吟道：“不用，我知道这饺子是哪儿买的，自己去吃好了。”高吟说走就走，李枫送出门，喊道：“天太热，小心中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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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吟回头摇摇手，去了。王新琪道：“李书记，您真厉害呀！原来，高书记的事最少！现在，您来了，高书记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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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枫道：“那你呢，是不是也觉得忙？忙得没时间和男朋友约会看电影了吧！”王新琪道：“李书记，我才不找男朋友呢！再说，有谁看得上我嘛！”李枫笑道：“像你这么标致的姑娘，肯定有好多的小伙追的，小王，要不要我这个大书记给你传授点恋爱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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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新琪道：“李书记，你们这些当官的，就会拿手下的办事员开心！”一见王新琪羞红了脸，李枫道：“不说了不说了――小王，你把高吟送来的这份报告复印一份，给范秘书长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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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新琪拿了报告，拆开，走到复印机前，没两分钟，就复印出了一份，将原件送到李枫的办公桌上道：“李书记，我这就给他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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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枫把盘子中最后的一个饺子塞到嘴里，嚼了嚼，咽下后道：“去吧，转告他，若是下午四点钟后没什么安排，就一块去唐副县长家走走。”王新琪答应着，蹦蹦跳跳地就跑到了范天策的办公室。正在看一本画册的范天策见王新琪跑进来，问道：“小王，什么事这么风风火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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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新琪把手中的复印件往范天策手里一递道：“秘书大人，李书记让送给您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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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天策琪览了一遍，惊道：“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哇！”王新琪道：“范秘书长，李书记问您下午四点以后有没有什么安排，要是没有的话，李书记说，就一同到唐副县长家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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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天策忙道：“一切听李书记的指示，按李书记的安排执行！”王新琪道：“范秘书长，这是您看的画册呀？什么画哟，都是画的不穿衣服的女人！秘书长，当心犯黄色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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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天策道：“你不懂别乱发言――其实！这些都是世界名画，真品版！”王新琪一笑道：“范秘书长，人家都说您的画画得好，还是国家画协的呢，什么时候，送我一张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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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天策道：“这有何难，待闲了，我给你画一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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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新琪道：“给我画一幅什么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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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天策道：“就给你画一幅《雪峰鸣鸟图》吧！不瞒你说，最近，对这《雪峰鸣鸟图》，我可是又有新的体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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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新琪道：“听起来，就可以感觉到是一幅不错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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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天策道：“不是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我画的《雪峰鸣鸟图》，在画界，还是很有影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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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新琪道：“那我就更加应该向您讨一幅了！范秘书长，您答应过的，可不许赖帐户‘望着王新琪快乐天真地离去，范天策想：只要你让我的笔在你青春的纸上画一回，我还赖什么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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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宋丹阳的单元门前，刚要抬手敲门，就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宋丹阳的呻唤，高吟一惊，以为是宋丹阳病重，但再一细听，高吟便明白，宋丹阳的呻唤，属于夫妻生活时叫床的那种。于是，高吟就想，谁在司马奔被关押期间，趁虚而入且赢得宋丹阳他呢？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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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吟的脑海中升腾起一串串的联想！他觉得，这个与宋丹阳偷情的人，一定是支持宋丹阳揭发司马奔的人Z换句话说，如果宋丹阳揭发检举丈夫司马奔的事件属实，那么，这个男人一定还会知道更多的有关司马奔的情况！想到这里，高吟已不再顾及，很响地敲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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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之后，门里的声响静了，高吟又敲。等了一会儿，宋丹阳把门开出一条缝，探出头来，见是高吟，陪着笑道：“高书记，您找我有啥事？”高吟道：“进屋再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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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丹阳道：“高书记，要不，我到你办公室去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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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吟道：“大热天的，我已经来你这儿了，就省点事吧――怎么，不打算让我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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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丹阳有些表情尴尬地道：“那就请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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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吟一进门，就见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公安局长耿东生，忙打招呼道：“原来，耿局长也在这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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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东生站起来道：“高书记，您来了――我是来向宋丹阳说说她丈夫司马奔在看守所里的情况的！高书记到这儿来，一定是有事找宋丹阳谈，”我就先走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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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吟道：“耿局长要忙，就请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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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丹阳把耿东生送到门口，道：“耿局长，谢谢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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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宋丹阳关上门回来，高吟语气冷冷地道：“宋丹阳，你以为我会相信耿东生刚才所说的话吗？大家都是结过婚的人，耿东生刚才和你作过什么，我一看就明白！”宋丹阳道：“高书记，这可是我的生活私事，你没权干涉和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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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吟道：“宋丹阳，我无意干涉你的私生活，但是，我要提醒你，无论是揭发谁、告谁，包括自己的丈夫，只要是伪造的是捏造的是不符合事实真相的，就是诬告就是诽谤，是犯罪！当纪检书记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碰到妻子主动揭露和控告丈夫贪污受贿的事！老实说，我觉得奇怪，因为我从骨子里不相信临江的女人还具有如此高尚的觉悟！今天，我来找你，碰到你和耿局长的好事，我明白了，你为了暗通耿东生，才揭发司马奔的！因为你不希望司马奔早些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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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丹阳道：“就算如你所说，又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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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吟道：“好了，我今天来，并不是想同你吵架，而是想与你核实几个问题――现在看来，咱们的情绪都很坏，还是改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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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高吟拿了包就朝门外走！宋丹阳拉开门，想说什么，又没出声，等高吟一下楼，带上门，两眼就汩汩地淌泪。就那么静静地流了几分钟，刚想走回客厅，就听到了熟悉的敲门声。宋丹阳抹了泪，打开门，耿东生就幽灵一样地钻了进来。宋丹阳一见是他，泪一下子又汪了出来道：“东生，我们怕是要出事啊！”耿东生伸手抱住了宋丹阳道：“不怕，这种事不犯法，大不了给我个处分，不碍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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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宋丹阳到客厅沙发上坐好，耿东生问道：“姓高的都问了你些什么？”宋丹阳道：“他只是说，一看就知道我和你偷了情，还说他不相信我有揭发丈夫司马奔贪污受贿的高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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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东生道：“他不相信有什么用，任何事，都是要讲究证据的！再说，就是咱们之间的事，我们不承认，他高吟也找不出什么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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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丹阳道：‘东生，诬陷和诽谤人，都是犯罪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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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东生道：“这件事，只要你一口咬定，事实本就如此的！”宋丹阳道：“可那伍万元现金是你给我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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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东生道：“你一口咬定是从家里翻出来的，就算将来澄清了事实，也只能怀疑是有人想陷害司马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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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丹阳道：“这么说，我们没什么担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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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东生道：“这种事，就怕前后的说法不一！丹阳，你可要前后一致，不然的话，可就真的要出事了！到时候，如果你诬告成立，我也保不了你的！”宋丹阳道：“东生，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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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东生拍拍她的手，说道：“只要我们冷静下来，不紧张，就不会出什么纸漏――好了，我也该回局里了，丹阳，这一万块钱，你就拿着花吧，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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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丹阳道：“你从哪儿挣的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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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东生道：“这你就别管了，反正，你跟我好，我是不会让跟我好的女人受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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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东生走了，宋丹阳望着茶几上放着的一万元钞票，不知为什么，心里却无法高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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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包扎好头部的伤出来，姐姐牛茹萍扶着弟弟牛冲高钻进了一辆出租车，就往家里赶。出租车开得较快，牛冲高道：“你就不能开慢点吗？想把我颠成脑震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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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转过头，见牛冲高的头上缠着纱布，忍了想生气的火，将车速慢下来。进了家门，牛茹萍含泪地扶弟弟躺在客房的凉床上，说道：“冲高，还痛得很厉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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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冲高强装一笑道：“姐，没事，放心――没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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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茹萍道：“冲高，姐姐真是笨啊！那么多的钱，我一分也取不出来啊！”牛冲高道：“姐哩，钱取不出来无所谓了，弄不好，只怕还要背个知情不报窝赃的罪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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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茹萍道：“那你说，姐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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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冲高道：“事到如今，也只能是走一步说一步了。姐，去弄点吃的吧，早晨，我也没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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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茹萍道：“姐去为你做碗鸡肉面，流了这么多的血，得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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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姐姐离去的背影，牛冲高的眼窝里涌出了泪花，在心里说：姐，不是我没尽力，实在是那六十多万不是咱们的财呀！要是早几天告诉了我，这六十多万，此后不就由咱姐弟俩去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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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被砖头拍出的口子，虽说缝了针，但疼痛是勉不了的，不过，这样的疼痛对于牛冲高来说，构不成什么威胁！就是在不打麻药缝针的那一刻，牛冲高都没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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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地走到客厅，坐到沙发上，想了想，牛冲高还是打了一个电话：“喂，是三秃吗？我是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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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道：“牛哥，你怎么搞的嘛，空皮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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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冲高道：“先不说这些！你们两个精灵着点，别出事，其他的话，以后再说！”对方道：“牛哥，你们的伤重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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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冲高道：“没什么大不了――行了，记住我的话，别出什么乱子，让我接着培心！――好了，挂吧！”
113
牛茹萍来到客厅，提了瓶热水，问道：“冲高，给谁打电话呢？”牛冲高道：“是给车队，说一声，今天我不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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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碗鸡肉面，牛冲高要走，牛茹萍让他躺下休息，冲高死活不听，说这点头痛的事不能误了上班，应该还是到车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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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茹萍道：“要是有人问你，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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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冲高道：“我就说是骑车子不小心，一下子撞到砖墙角上碰破的。”知道留不住，牛茹萍也不强留。牛冲高一走，屋子里立刻冷清许多！左想想右想想牛茹萍的泪便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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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具体点说是丈夫唐滔死了之后的这些日子，牛茹萍觉得，自己就没遇到一件顺心和开心的事！存款一分都取不出来，这今后的日子怎么过呀！想到了这一点，牛茹萍就更加伤心和担心地流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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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下午，注定了是牛茹萍伤心落泪的下午！没有电话，也没人来找她打牌。其实，就算真的有人来找她搓麻将，她怕也会没有底气，因为那么多的存款眼看就要充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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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是一件颇为消耗体力的事，因此，哭容易让人累让人疲乏。哭得累了以后，牛茹萍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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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了的牛茹萍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先是梦见丈夫光着身子抱着范天策的妻子南妮，南妮后来也光着身子，然后就是他们两人一块进了一片竹林。竹林的竹子在风的吹拂下，摇摇摆摆地发出声响！后来，丈夫唐滔先走了出来，随后走出来的光着身子的女人，竟然不是范天策的妻子南妮，而是另一位年轻漂亮的大姑娘……后来，牛茹萍又梦见了自己在客厅里睡觉，先是丈夫唐滔在窗户外叫她，她没有起，唐滔就走了！又听到有人敲门，但不知道敲门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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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靠在沙发上睡着的牛茹萍真的被一阵阵的敲门声唤醒。揉揉眼睛晃晃头，牛茹萍明白，这不是梦，的的确确是有人在敲自己的门。牛茹萍站起来，问道：“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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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站着的李枫、高吟、范天策相互看了一眼，范无策道：“牛茹萍，李书记代表县委，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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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茹萍打开门，见了三位，忙热情地让进客厅里道：“三位大领导怎么还有空来家里坐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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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枫道：“唐夫人，按说我早该来认认门，只是初来乍到，事情多，再说，老唐刚走，你的心情也不太好，所以，过早地与你谈老唐的事，你很难心平气和地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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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好茶，给几位一人倒了一杯，坐下来后，牛茹萍拢了拢自己有些乱的头发道：“李书记，有话就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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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枫道：“那好――高吟，你来同茹萍谈。”高吟道：“牛茹萍，今天上午，你和弟弟牛冲高去银行取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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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茹萍道：“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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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吟道：“牛茹萍，这是银行自动录像系统摄下的带子，要不要看一看呢？”牛茹萍道：“我就是去取钱了，这又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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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吟道：“你是准备取多少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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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茹萍道：“三五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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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吟加重语气道：“牛茹萍，要不要看一眼你填写的取款单，帮你回忆一下，究竟准备取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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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茹萍道：“高书记，你想问啥，就直来直去地问，别绕圈子好不好！”高吟道：“能说说你那六十多万存款的来龙去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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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茹萍道：“都是老唐拿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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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茹萍心想，反正丈夫唐滔已经作古了，这么说，也是死无对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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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吟道：“那么――你和牛冲高怎么突然想到要在今天上午将这些钱全部取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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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茹萍道：“昨天夜里，弟弟冲高到我家来，我对他说了这笔钱，冲高就说，最好把这笔钱提出来，转移到别的地方，因为要是被查出来，就一分也得不到了。”高吟道：“对上午砸伤你和牛冲高，抢走牛冲高皮箱的嫌疑人有什么印象吗？”牛茹萍道：“是两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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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吟道：“能不能说具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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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茹萍道：“他们都戴着头盔，没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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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吟道：“牛茹萍，你刚才所说的，基本上都是实情。不过，我们分析，那六十多万中，肯定有一部分是别人直接送到家里来的！也就是说，牛茹萍，你应该知道谁给唐滔行过贿赂！想想，回忆回忆，等记起什么来，可以直接找我。”牛茹萍点点头道：“我说的都是真话，那些钱，真的都是老唐带回家让我存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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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枫道：“我看今天就到这儿吧！牛茹萍，老唐虽说去了，但活着的人总还要继续活下去不是？我看，你也有些累，歇着吧，生活上如有什么困难，就找我们，我们肯定会帮助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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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杨柳鸣等在外边的帕萨特，李枫问范天策道：“老范，你看，从牛茹萍的话语中，是不是能分析出，牛冲高是取款的决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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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天策道：“小杨，回县委大院――李书记，牛冲高在车队呆了好几年，整天与县委干部打交道，肯定比他姐有见识！牛冲高一定知道了些风声，听姐姐一说，觉得那六十多万不取出来，迟早也会被老高他们查出来的。”高吟沉思道：“牛冲高既然想到我们会查出来，那么，就算上午他和牛茹萍取出去，到头来还不是要被追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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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枫道：“所以，才会有伤人抢劫者！老高老范，你j想，要是钱被牛冲高姐弟取出来然后又被抢，只要破不了案，这六十多万，也就会白白地流失了！”高吟道：“这么说，问题在牛冲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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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天策道：“李书记，看来，在这方面，你也比我们经验丰富啊！”李枫道：“三个奥皮匠，顶个诸葛亮吗！我看，别急着回大院了，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就算我请你们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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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天策道：“还是我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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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吟道：“你们俩谁请都行，反正我不请，谁让你们都比我挣得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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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枫道：“老范，高吟这么说，咱们今晚就吃定他，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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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天策道：“没问题，一切听书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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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吟道：“我袋里可只有两块六毛五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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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枫道：“没钱不要紧――小杨，把车往你姐姐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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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呜回头望了一眼高吟，高吟道：“就按县委书记的指示开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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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白玉洁一来二往之后，花闪几乎与白玉洁成了好友，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天文地理人情世故无话不谈不过，她们二人都有兴趣且谈得最多的，便是女人与男人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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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也就是李枫范天策都到高吟家作客的这一夜，白玉洁主动地约见花闪。花闪准时地赶到她的房间，她就兴高采烈地说道：“花闪，就冲你这一点，我也会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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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闪笑得很甜地说：‘这么说，我可以安排微型摄像机了？“白玉洁道：“当然，但说好的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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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闪道：“这你放心，明天，我就亲自给你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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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洁道：“其实，说心里话，花闪，你的肉体并不比我逊色，只不过比我的名气小一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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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闪微微笑了笑道：“谢谢你的褒奖！名气，在中国人的生活中，的确是不可忽略的一件大事！玉洁，说实话，像你这样漂亮的女人，仅仅在这个层面上混出点名气，还是比较遗憾的！我敢打赌，要是你能认识那些一流的影视导演，一定也会成为走红的影视名星！到那时，你的身价，就不会是一月十万，也许一夜就会有人出一百万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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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洁笑道：“那你花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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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闪道：“上大学时，我有过如此的想法，不过，现在，我也觉得不错，就这么过吧，反正怎么都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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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洁道：“其实，花闪，你比我好过。不管怎么说，你肯定会找到一个爱你的伴侣！而我呢？愿意跟我上床的男人很多，但愿意娶我当老婆的，却很少！自古以来作我们这一行的女人，虽说能挣钱，不愁吃穿，但真正的爱情却无法得到。”不知为什么，说完这番话，白玉洁的眼中竟然闪动着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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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闪道：“白玉洁，干了这一行，就应该不再拘泥于普通人的思维！武则天是历史上的皇上，她找的男人多如牛毛，有几个人又对她有真情真爱呢？要我说，玉洁，于了你这一行，就应该以此为荣！因为，普通的女人，一辈子只能体验和享受一个男人的滋味，而你”呢，每月每年都能有所更新！从你身上滚过的每一个男人，你都应该把其看成是一次获得和荣耀，自然也是一次次泅然不同的性爱享受！果真如此去想的话，什么样的爱情都将会显得苍白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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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洁道：“这么说，花闪，你比我看得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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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闪道：“过去的男人，最荣耀的就是皇上，皇上最荣耀的地方，就是天天能睡不同的女人。其实，女人的荣耀，是不是可以认为天天能和不同的男人睡觉呢？武则天可能就是如此认为的，所以，她一当了皇帝，就发疯地找男人，就连她的女儿给她送礼，所送的也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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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洁道：“花闪，你有如此的心态和想法，为何自己不作这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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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闪道：“我刚才说过，我曾经是打算过，可是，任何一种职业都有其独特的职业特点！这一行，也不例外！从姿色的条件上看，干这一职业，我绝对没有问题，然而，从身体条件来看，我却不太合适，因为……因为……现在，咱俩已是朋友了，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因为我与男人一上床，让上床的男人销魂酥骨的同时，我自己也会销骨酥魂！然后，便是两到三天的无精打采，四五天后才恢复元气！而适合干这一行的，一天陪三两回男人乃至七八回男人，身体上却没什么亏损。”白玉洁道：“这么说，我是天生就适合做这个职业了？花闪，不瞒你说，在做这件事的时候，我只有兴奋的感觉从无疲惫的感觉！真的，只要有可能，一天下来陪男人多少次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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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闪调侃道：“所以，你才被誉为白骨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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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洁道：“我是白骨精，当心到时候我去吃你那个唐僧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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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格格地笑起来！笑罢，花闪说她应该开始策划在房间里安装微型摄像机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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